“谢谢审判长,”长生答道,然后又对孔方禅说:“孔先生,无论你上诉减刑至两年或一年,服刑都是不可避免的。对于犯罪服刑人员,不得隐瞒自己身体健康状况。万一有传染病或病毒带入狱中,引起疫情爆发,这是不允许的。这也是对服刑人员的保护,这也是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不能如实回答我作为检方的质证专家,所提出的这一问题,检方可以申请对你进行身体状况全面检查。” 孔方禅还是面无表情地坐着,不过当他听到长生的最后一句时,面部抽搐了一下,眼睛还不由自主地,瞥了一下他的律师。长生依然漫不经心地看着孔方禅,他只好说道:“我身体很健康,有关问题还是让我的律师说吧。” 那律师也起身,面对着长生,说道:“易警官,孔先生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若你执意要纠缠这样的隐私问题,我方也将申请法庭,到盘龙大学去请青苹姑娘。” 长生听到这样的威胁,心里也是一凛。他听得清楚,对方把盘龙大学都说出来了,那么,下一步,肯定会说出青苹现在改名晓兰了!这样一来,靳晓兰即使换用学名,依然还是逃脱不了,被记者、媒体,甚至凶险之人的骚扰。没等长生回答,李检查官马上说道:“审判长,我方反对上诉律师,再次提出法庭已禁止的问题。” 审判长这才发声:“检方反对有效,但检方提出的新问题,就交由监狱处理吧,不须当庭再作讨论。” 法锤响起,审判长当庭询问,双方是否还有新的证据。再次得到双方否定回答后,便宣布进入法庭辩论,双方就争议事实和法律问题进行辩论、论证。 此时,靳晓兰已经坐在了,盘龙大学的MBA酒店管理方向的考研室里。她的导师,盘龙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盛建宏教授,对几位新入学的研究生,进行选课调研。盛教授在大家对面坐下后,便开口说道:“大家可能都是刚刚到校报道,本不该这么着急叫大家过来。但无奈呀,我明天就要出差,最快一周后回来。所以,等回来后再和大家商讨选课,就晚了,来不及赶上各科开课时间了。下面,大家先互相认识一下。” 说着,助理老师就拿出了名册,递给了盛教授。 正准备点名时,有位个子高大,身材伟岸,长相帅气的男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向盛教授说了声:“对不起,刚报完道,来晚了。” 盛教授显然很高兴见到这个男生,笑着答道:“不晚,快找位置坐吧。” 男生一眼便看见了靳晓兰,眼前顿觉一亮,赶紧走到晓兰身边,拉了一把椅子,靠近坐下。可他刚一坐下,盛教授就点名道:“吕宁远。” “到。”晓兰身边刚坐下的男生答应着,大家都再交看向这位迟到的男生。 盛教授说:“作一下自我介绍吧。” “好,”吕宁远答应着,便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吕宁远,盘龙土生土长,今年二十三岁,比你们应届考研的,可能大两岁。不过,我这两年,是在日内瓦威尔逊酒店工作。” “哇,厉害。” “在世界最豪华大酒店工作过,太牛了!” 听到同学们的议论,吕宁远却说:“也没什么,我是从底层做起的,离开时,也只是个领班。” 又得到同学们的喝彩:“都快中层了,真了不起。” 轮到晓兰自我介绍时,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叫靳晓兰,台北人,今年二十一岁。” 身旁的吕宁远马上问道:“不是说本届酒店MBA,都是有酒店经历的么?靳晓兰,”他先赞美了一下名字:“这名字好听,”然后才又问道:“你在哪个酒店实习过?” “哦,”靳晓兰想了想措辞,答道:“我在台北青苹园小洋楼酒店实习过,不值得一提。” “啊!”吕宁远叹道:“虽然那个酒店不大,但绝对是个不错的酒店,非常有特色,位置也超级好,发展会很好的。” 盛教授也说:“宁远说的没错,我也知道这个酒店,很有特色。” 有位廖姓女生,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个小酒店到底有什么特色,盛教授也说好?” “哦,这还是让晓兰和宁远自己讲吧。” 晓兰则回答道:“真的就是个私家小酒店,不值得一提的。” 吕宁远马上接着说:“这个小酒店,非常人性化,服务堪称一流。无论疫情期间,还是大萧条时期,酒店都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入住率。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一房难求,预订经常需要提前数月时间。” 盛教授听着非常高兴,说了句:“以后,讨论课时,晓兰可要给我们深入地多介绍一下情况。” 晓兰无奈地点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有人把她与长生的关系联系起来。生怕会影响到,将后来的,学习生活的安宁。特别是让她担心,她这边过于张扬,会给长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长生这边的法庭上,进入辩论环节后,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出现那么激烈的对抗。也许由于质证环节时,双方已把几大交锋,进行的差不多了。到了辩论环节,已经没有进一步重复已定型的议题和问题。 孔方禅,当然,一如既往地扮演着高人的形象,保持着谦虚谨慎的态度,让合议庭之前的反感,渐渐化解了不少。 而长生这边,他本想借题侦察一下:这个孔老二,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把服刑期,限定在一年以内?但似乎这个老奸巨滑的孔老二,的确知道长生的担心是什么。他就让他的律师不断地,反复提到青苹姑娘。但他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