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微一皱眉,很快就顾不上秦莫川为何也跟了上来,而是被眼前的画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画上是她。
那天她坐在窗台上,略带着几分潇洒的喝酒,窗外是纯净到极致的天蓝天空,以及如棉花糖一般的云彩。
画大气且细致,就连她飘起的发丝都是画得清楚,还有那迷离未知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向何处,嘴唇微微勾起一道不羁的弧度。
整幅画,不论是色彩或是线条,抑或是整体结构,都是极美。
就算是林凌并不懂画,也知道,秦莫河是用了多少心思在上面。
从来没有人,简单而又直白的掏了一片真心给她看。
可为什么,偏偏是秦莫河?
许是看出她有片刻的动容和不忍,秦莫川倚着门边,神色漠然:“你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林凌没有理会他,只是伸了手轻轻触碰了画上的自己,随即又飞快的缩回手来,用幕布将画重新掩上。
做完这个后,林凌方淡淡道:“秦先生,我想我们是时候把话说清楚了。”
“哦?”秦莫川一挑眉,伸手将画室的门关上,“说吧。”
她没有转
身,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冷静而又疏离的开了口。
“我不知道秦先生对我有什么误会,也不想知道。对于秦先生的几次冒犯,我不会告诉莫河,也请你别再继续。至于上次酒店……是我迫不得已,如若你非要用那件事来拿捏我,逼我离开,那我不介意跟莫河解释清楚,说是他的朋友陷害于我。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相比起来,还是是你比较好接受一些吧?”
听完这番话,秦莫川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光芒:“冥顽不灵。”
察觉到他的靠近,林凌先一步的走到一边,面对着他,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银色小刀,锐利的刀刃抵着自己白皙的脖颈。
“秦先生的话,我如数奉还,”林凌眼神冰冷,语气凌冽,“我一忍再忍,并非是当真害怕什么,只是不想让莫河两边为难。不过秦先生若是一再冒犯,我也不介意撕破脸皮……受害方是谁,怕是一目了然吧?”
她着实心狠,脖子上已是露了条淡淡的血痕,有几分触目惊心。
秦莫川收敛下凌厉气息,深深看她一眼后,就退到安全距离,拉了椅子坐下:“
把刀放下。”
林凌并不松懈,而是仍旧如临大敌一般的紧紧盯着他,片刻后,确定他不会,也没法有所动作后,才将小刀收起。
几次交锋,她已经确认,想要伤他太难,也太冒险,所以倒不如反其道行之。
而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那天,我一直在等着你给莫河打电话求救。”
这话一出,林凌就蓦地一震,手上不由自主的捏紧。
秦莫川眼眸幽深,冰冷而又残酷的试图揭开她的假面具:“可是你没有,你宁愿等待着一个你如此厌恶的男人来拯救你,却也不愿寻求他的帮助。与其说迫不得已,倒不如说,你从未想过要与莫河发生什么,不是吗?”
“我只是害怕他承受不了……”后面的话,林凌再无法启齿。
似是听得了什么笑话,秦莫川极冷的轻笑了声:“他虽然有病,但是只要不过分,这种事还是可以做……还是你觉得,他就是个废人了,对你做不了什么,才选择了他?“
林凌面色一变,一咬牙后,就无畏的与他对视:“那好,是不是我跟他做了,秦先生就能不再打扰我?如果是这样的话——”
看着
秦莫川面色暗沉的大步走过来,林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手才抬起,就被人狠狠握住,按在了身后墙上,手上的小刀也应声而落。
手和腿不能动,林凌便不顾一切的,张嘴咬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退开。
秦莫川只略微一皱眉,随后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拉开了些,眼神一片阴鸷:“你最好别动那样的念头,不然——”
不然怎样?
林凌近乎凶狠的瞪着他,完全不惧他的威胁。
“不然,”秦莫川阴冷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一点点向下,最后定在鲜红欲滴的红唇,拇指毫不留情的狠狠抹过,带起她身体一阵战栗,“我会在那之前,在他面前干、你。”
林凌怔住,不敢置信的抬眼,对上他凉薄入骨的冰冷眼神,就意识到,这个男人从来不开玩笑,他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秦莫河分明是他的弟弟,却总是她被威胁着……他,她真的惹不起。
“叩叩。”
冷不丁门被敲响,林凌这才回过神来,压低了嗓音道:“放开我。”
“莫川哥,你在里面吗?”
是尹书雅。
秦莫川浑不在意,只是旁若无人的
再度用手指划过她的嘴唇,眼底藏着深深的欲望。
“听话一点,或者干脆逃得远远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林凌微微皱眉,还未能揣摩透他这话更深一层的意思,身上就一松,他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转到一边窗台背对她站着。
随后,门就被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