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呼地贴着哈利的耳边飞过,落在了邓布利多的肩头。等人群鱼贯而入后,克劳尼第一个就看到了邓布利多那双蓝色的眼睛。 “干得不错。”他用口型这样夸赞。 “出乎意料。”克劳尼用口型回应他。 但大家都沉浸在了哈利和罗恩能够从伏地魔的魔掌下逃脱的快乐当中去了。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韦斯莱夫人窄胖的身子居然能够自如地环抱着两个人,她一半惊喜一半后怕地排着两个男孩的背,好像在安抚,又好像在责怪他们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韦斯莱夫人松开了哈利,哈利就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他们听。他讲了大约有一刻钟,大家都听的十分专心,房间里鸦雀无声。他从那个游魂一般的沙哑的声音,说到跟随蜘蛛进入禁林,再说到和蛇怪的偶然相识——这促成了他们对峙过程中,戏剧性的一幕。 ”这可真是一次伟大的冒险,哈利。“邓布利多漂亮的眼睛里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火光,他飞快地看了艾伯特小姐一眼,“但我想知道,伏地魔是怎样来到霍格沃兹的?因为根据我的消息来源,他目前正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头呢?” “都是这个日记本在作祟。”哈利赶紧说道,抓起那个湿乎乎的日记本,拿给邓布利多看。 “真是了不起,”他轻声地说,“真是了不起,他大概可以说 是霍格沃兹世上最出色的毕业生。”他转过身,面对着韦斯莱夫妇,他们都显得十分困惑。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经叫做汤姆·里德尔。五十年前,在霍格沃兹,我亲自教过他。他离开学校后就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记遍布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师界最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伏地魔重新出现,人们很难再认出他来。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把伏地魔同层在这里念过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 “可是金妮,”韦斯莱夫人问,“我们的金妮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日记本。”金妮哭了很久,现在已经哭累了,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一直在上头写字,整整一年,他不断地给我写一写回话——” 韦斯莱先生惊讶地目瞪口呆,他看上去既惊讶又生气:“金妮!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我一直怎么跟你说的?永远不要相信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头脑藏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把日记本拿给我或者你的妈妈看看?像那样一个可以的东西,显然充满了黑魔法!” “我,我不知道...”刚刚做好自己思想工作的女孩又哭了起来,“我在妈妈给我的一本书里发现的,我以为,我以为有人把它夹在那里,忘记了...” “韦斯莱小姐应该立刻到校医院去,”邓布利多不分由说地插嘴道,“伏地魔的魔法通常不会是温和的魔法,我们不知道这样的魔咒在韦斯莱小姐的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她很勇敢,没有人会谴责察觉到不对经之后尽力将并不属于她的错误挽回弥补的人。” 邓布利多低头慈祥地冲着金妮眨了眨眼睛:“你很勇敢,韦斯莱小姐,在名誉和真实的安全当中,你选择了其他人的安全,这是非常、非常充满了勇气的选择,即使有人受伤,这并非你的错误。学校不会给你什么惩罚的。” “许多比她年长、比她组织多磨的巫师都被伏地魔蒙蔽了。” 他打不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卧床休息,或许还应该合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觉得那对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处。你会发现,庞弗雷女士还没有睡觉——她刚才在分发曼德拉草药剂——我敢说,蛇怪的受害者们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克劳尼发现邓布利多意有所指,但是,孩子们显然没在意这些。 “这么说,赫敏也没事了!”罗恩高兴地搓了一把脸,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伤痕——蛇怪的和伏地魔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哈利身上,但渣男了水管的粘液和不知名的动物排泄物,看上去又黑又绿的,爬满了他的全身。 “没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伤害。”邓布利多说。 打败伏地魔是一件大事儿,麦格教授和她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而且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虽然有点像是麻瓜世界荒诞的喜剧,但是过程确实充满了艰辛——谁也无法否认当他们决定去面对伏地魔、面对伏地魔洗礼的语言和高深的魔法时,是冒着极大的危险的,克劳尼相信韦斯莱夫妇来到霍格沃兹的这件事情,也有这种考量在里头,但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看上去并没有准备在这种人员众多的场合给罗恩一个夸奖。 或许是因为哈利在场吧,成年人总是如此的贴心。 克劳尼耸了耸肩,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污泥和粘液就像被涂上了一层润滑剂,就像蛇脱皮一样,这些东西也从他们的眼前花落了下去,堆积在他们的脚下,最后奇特的和地板融为了一体。 哈利惊奇地擦了擦自己变得清晰的眼镜片——他没见过这种魔法。 韦斯莱夫人把金妮领了出去,韦斯莱先生跟在后边,任然是衣服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邓布利多吩咐麦格教授让厨房为这次重大事件的落幕准备一场宴会庆祝,于是麦格教授也干脆利落地走了。 “波特和韦斯莱就交给你处理了,是吗?” “当然。” “那么...”麦格教授冲着克劳尼点了点头,“艾伯特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