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喉咙滚了滚，最终吐出来两个字：“抱歉。”
“我跟你，不合适。”
“我可以给你补偿，要多少，你说。”
“顾晟！”牧川气哭了，他居然用钱来补偿他？
“你太过分了！”
明明都软化了，明明都有希望了，为什么一下又变了。
“我不要理你了。”牧川红着眼眶，扭头就走。
顾晟握了握拳，最终什么也没说。
上车后，他趴在方向盘上，心痛的厉害，额角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但他没办法，他只能这样。
对不起，这是他欠上一世小宝的，他要还。
缓了好一会儿，顾晟才将一切情绪压下，随后用湿纸巾擦了擦脸，保证小安安看不出异常后才开车从地下车库离开。
来到幼儿园，却被告知小安安被人接走了。
接送卡也不在他身上。
肯定是牧川，没有接送卡小安安走不了，不是熟悉的人小安安也不会跟他走。
顾晟掉头回顾家，发现也没在。
“妈，牧川带小宝回来了吗？”
许婷芳正在把小安安过年的毛衣拆了重新给他织一顶帽子，闻言摇头：“没啊，我一直在这儿，没有回来。”
“怎么了？你没接到安安吗？”
“没事，可能是带去玩儿了。”顾晟拿起手机给牧川打电话，但没人接。
这人不会真生气把小宝抱走了吧。
不错，牧川抱着小安安跑了。
在哪儿？黑市。
除了顾家，他只能去黑市。
“崽崽，你哥哥有事，先和川川在这里待会儿好不好。”
小安安来过一次这里，也不怕，很乖的点头，“可以。”
“但，我想喝奶。”
牧川捏捏他脸颊，“等着，我去拿。”
“乖乖的哟，不能乱跑。”
“嗯，好。”
小安安乖乖坐着，还拿出作业，坐在地毯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去拿牛奶的牧川看着顾晟打来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挂断。
让你气我，这下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