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更想知道秦九月的身体情况。
如果真的是牛经草引起的性情大变。
那就是好事一件,总比秦九月是个恶媳妇儿的好。
“不怪,那个,阿秀,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让阿秀给你送药擦擦脸。”
秦九月趁机高声道,“宋秀,我是病发打你,你别在意啊。”
“下次你那止血药还是别用了,害人又害己。”
这话说得看八卦的村民们都忍不住朝宋秀看了两眼,当看见脸肿的宋秀,都有些同情她。
“宋秀也太倒霉了。”
“哪想到秦九月真的是因为误食牛经草发病啊。”
“林大夫不是说宋秀给的止血药里面也有牛经草吗?”
“宋秀自己都不知道?”
“嘿,反正出了这事,宋秀算是被白打了。”
宋秀表情一僵,伸手摸到脸颊刺疼,听着村民的议论声,脸色微变,她立即可怜兮兮地说,“谢谢九月你的教导,我以后不会因为可怜云游郎中吃不上饭就买了药。”
“你治好病后,还是把掌家权还给霍伯母吧,你到底是个小辈。”
宋秀离开前还坑了秦九月一把。
她匆匆回了隔壁江家。
霍家依然热闹,有不少人追问秦九月跟霍母,家中谁掌权的事。
“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我掌权。”秦九月一脚踩碎宋秀挖的坑,笑呵呵地看向院子里的村民,“怎么?这是我霍家的私事,各位叔伯婶婶们还要管到我们的家事上来了?”
秦九月浑身散发着不好招惹的气息。
不少村民下意识后退一步。
但也有头铁的霍家六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请了过来。
“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霍六叔对着秦九月眼底带着不喜,“五嫂,你还在,今日我给你做主,势必不让这小辈欺辱你。”
霍母看见霍六叔。
并未露出什么喜色。
甚至神色淡淡的。
“六弟,九月说得没错,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劳烦你跑一趟了。”
“我们家里孤儿寡母的,谁当家都是一样的。”
秦九月搜寻着记忆,想了起来,在霍长明战死半年后,有衙役往村里送来了抚恤金。
当时这位霍六叔一家人就上门来过一趟。
话里话外都是暗示霍母,她们五房只有霍长安这个不足十三还体弱的男丁。
算上霍长明留下的不足四岁的幼子霍正川。
其他就只剩下霍母、霍小妹、两岁大点的霍云雪。
一家子没个能掌事的男丁。
又说秦九月这么年轻,肯定会再嫁,到时候就凭霍长安这个病弱男丁,绝对无法支撑起五房。
不如把霍长明的抚恤金给一半给六房,他们也会在一家孤儿寡母被欺负时帮他们出头。
六房的人狮子大开口。
霍母气得不轻,当时便拒绝了,以抚恤金在秦九月手上为由。
如今霍六叔又过来说这话,可不就是想打的分抚恤金的主意。
难怪霍母没有利用他对付秦九月。
秦九月想清楚后,便转身朝柴房走去。
这时村民的注意力都落在霍母跟霍六叔身上。
有人不明白。
“霍嫂子,有你六弟给你撑腰,你有啥好怕秦九月那个浑不吝的?”
“就是,要我说,你不把家产捏在手里,以后怕不是都要被秦九月败光了。”
“她一个寡妇,迟早再嫁,她掌家,岂不是鸡飞蛋打?”
霍母抬头看向霍六叔,“六弟,你要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银子真进了六房的荷包,才是真的鸡飞蛋打,她知道六房养着两个读书人,再身家丰厚,也禁不住这么消耗。
霍六叔一脸愤怒失望,“五嫂,你怕她做什么?难不成她还敢不听我这个长辈的?”
“六叔,你说什么呢,我们都不知道隔了几房了,你跑来插手我家家事,怕不是看上了我家的银子吧?”秦九月手上握着镰刀。
走过来对上霍六叔。
她笑意盈盈地打量他,“别说得这么义正严辞,上次你们来我家想要走一半抚恤金的事没成功,现在是不想放弃?”
霍六叔没料到她开口就把这事戳破了,羞恼得面红耳赤。
“你胡说什么!谁觊觎长明的抚恤金了。”
“现在说的是你一个小辈还想越过长辈掌家的事!”霍六叔义正严辞,“要是村里个个小辈都像你这么学,岂不是要翻天了!”
年纪大的长辈们瞬间点头。
倒是一些年轻人,看向秦九月的目光中带着异色。
“别人翻不翻天我不管,我叫你一声六叔,你别真蹬鼻子上脸,你把我气得都毒发了。”
秦九月直接当场发疯。
提起霍六叔家的小辈就往霍家院子外面扔。
“老头子,你是让我扔,还是自己滚?”
霍六叔脸色难看至极,颤抖着手指着秦九月,“你……你……你个泼妇!”
“六叔要真关心小辈,就不会在这时候找我麻烦,不说花银子给我买解毒药,就说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