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隐晦地察觉到郭霄应该出身不凡,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肯定要破坏秦九月跟郭霄交好。
不然,秦九月攀上了高枝,她就更难对付对方了。
翌日一早。
秦九月就带着准备好的霍长安一起往镇上赶。
霍长安以前是在镇上的学堂读书的。
她还专门借了村长家的板车。
如果方便的话,再囤点粮食回来,反正郭霄家肯定有,她去薅点羊毛。
学堂里的夫子没有为难霍长安,看见秦九月,还耐心地劝说,“你是长安的嫂子?长安读书勤奋认真,是个好苗子,指不定明年就能去考童生了。”
“你家钥匙有条件,可千万别放弃,浪费了这么好的人才。”
霍长安提着心,怕夫子太啰嗦,大嫂会发火。
秦九月连连点头,“夫子说得是 ,之前是我家出了点事,才把长安的学停了,如今我家问题一解决,立马就送长安来了,您老可千万要收下长安。”
老夫子被秦九月的话说得舒心。
摸了摸胡子,说,“那成,就由老夫做主,收下长安。”
“长安,你可准备好了?”
“我可要考验考验你这大半年可有退步。”
“是!”霍长安严谨点头。
秦九月见此,开口道,“那夫子,我就不在这打搅你们了。”
“长安,你且安心在这考试,我一会儿来找你。”
她说着往霍长安手里塞了点铜板,“我要是回来晚了你自己去买点吃食。”
“夫子,你这边束脩多少?我先交了。”
老夫子还是头一次见交钱这么积极的,不得不说,他原本因为霍长安迟到的心情都被抚慰了很多。
家长乐意交束脩,那就是看得起他的学识。
“不急,先等老夫好好考教一番再说,若是学识不过关,再多束脩老夫也是不教的。”老夫子摸了摸胡须,把文人的清贵刻在骨子里。
秦九月要是真粗糙,就得罪人了,但她只是做事爽朗,心思也细腻。
“夫子说得是,难怪长安日日在家中读书时总叹息没有夫子指导难以寸进。”
“这都是夫子是他的引路人,学识渊博的缘故。”
“学识如何能用金钱来衡量。”
老夫子被恭维得含笑摸着胡须,摆手道,“放心,我不会为难长安,你且去吧,等过两个时辰再来也合适。”
“是,多谢夫子了。”
秦九月笑呵呵地摸了摸霍长安的脑袋,直接忽视掉他那怪异的眼神,转身离去。
霍长安在心里叹息一声,觉得嫂子现在的性子可真让他琢磨不透,不过,倒是真心关心他的,那嫂子性子如何就不重要了,总归霍家现在就要靠他支撑门楣。
他必须努力了。
秦九月从学堂出来后,先去附近逛了一圈,发现镇上没什么奇特的事,她才直接到了郭霄家。
她这次没有像之前原主那样从后门进去,而是一脸自然地选择敲了前门进去。
郭霄听说秦九月来了,他立即从屋子里出来,说,“快去把人带进来。”
“少爷,秦姑娘是走的正门。”小厮提了一句。
郭霄并不怎么在意,以前他只是看出秦九月在意寡妇名声,便顺势而为,让她走后门。
只要秦九月能来,他并不在意对方这点小要求。
“知道了,把人带去正厅。”
“是。”
郭霄立即回了内室去换了一身衣裳。
秦九月走进郭家,大大方方地观察整个别院的情况,她发现别院干净,但却没什么人气,并且养殖着各种丰富的盆栽,她看得眼花缭乱。
等进了客厅里。
带路的下人给她上了一杯茶水。
秦九月没喝过这个时代的茶水,倒是能感知到这茶叶的味道不错,至少比村里见过的要好得多。
看来这位果然比她预想的还要富一些。
可也没见过他有谋生的手段,那就只能是大家族子弟,身上的银钱估计是从家族里带出来的。
秦九月端着茶杯轻抿一口,心里琢磨明白这些情况,倒也就没那么慌了。
郭霄肯定是个很好薅的羊毛对象!
“九月,你来了?”郭霄大步从外面走进来,他今日穿戴比昨日去村里的要好得多。
腰间甚至佩戴了一个玉佩。
秦九月挑了挑眉,“郭少爷看起来比我猜想的还要富贵啊。”
郭霄被她这突如其来直白的话弄得脚步顿了顿,紧跟着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笑容。
“九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我们的关系,还要提这种身外之物吗?难道我没钱,你就不跟我来往了。”
“当然,你要是没银钱,我跟你来往还要贴银子,你当我傻啊。”秦九月笑呵呵地围着他绕了两圈。
说的话却没什么暖意,“我就说好了,你若是还想抽我的血,那是不可能的。”
郭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起来。
“九月,你难道不想治疗脸上的胎记了?”郭霄遮掩住真实情绪,无奈地朝她笑。
“呵,你想靠这胎记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