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林若瑄耳尖地听到了这段对话,上前一把拉住了客房经理的手臂。
“告诉我,被打的人是不是姓何?
“是姓何……”客房经理一脸茫然,不明白林若瑄为什么如此激动。
“快点帮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去警察局!”林若瑄一边喊话一边往房间里跑。
她先是甩飞脚上的拖鞋换高跟鞋,然后左手抄起沙发上的皮包,右手抓住茶几上的钻石耳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客房经理一愣一愣的。
“林女士,那这房间?”
“住了住了,就先这样吧!”
客房经理明显松了一口气,生怕林若瑄会反悔一样,立刻让前台安排车辆来接人。
离开圣罗兰酒店后,宁初语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祁梦竹,想要和她见一面。
听出电话里宁初语的情绪很低落,祁梦竹火急火燎地跳下spa床,推开了有话要说的美容师,踩着油门去接人。
结果宁初语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祁梦竹出现,最后打电话追问,才得知对方因为一场事故进了医院。
等她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住院部时,才发现是听岔了话,原来祁梦竹并没有受伤,而是见义勇为送人到医院抢救。
望着此刻坐在病床边悠哉晃腿吃冰淇淋的祁梦竹,宁初语直接被气笑了。
身上沾染着血迹,还能神经大条的吃东西,这种事也就是祁梦竹能做出来了。
“初语,你看,我救了个一个人。”祁梦竹笑嘻嘻地跑到宁初语身边,一脸求表扬的意思。
“电话里说的那么不清不楚,你是想吓死我吗?”宁初语难掩忧心。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说清楚!”
“还有下次?!”
“呃……人命关天嘛,下次也得救啊……”祁梦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太能打岔了!
她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救人没有错,但是祁大小姐,麻烦你下次把话说清楚一点。”到了这会儿,宁初语的心跳速度都还没慢下去。
除了长期在国外疗养的妈妈,祁梦竹也是她最重要的家人,所以她不想听到有关于她们的任何坏消息。
“既然没有错,那你夸夸我呀!”
宁初语拿她没辙,只能叹了一口气,“是是是,你做的好,等人家醒了一定会把锦旗送到你的工作室。”
“那倒不必!毕竟锦旗和工作室的风格太不搭了。”祁梦竹边说边从背包里掏东西。
下一秒,另一盒冰淇淋递到了宁初语的面前。
天天拿十几万的包当超市购物袋用,让懂行的人看到一定会血压飚高吧。
还没等宁初语说话,走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哭天抢地。
乍一听,会以为是哪床的病人骤然离世了。
但很快,宁初语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对那哭喊声异常的熟悉。
“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啊!你受苦了啊!”
“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结果你却被别人打成这样,妈妈心疼啊——”
走廊上,病房的门一间接一间的打开,有看热闹的,有嫌吵闹的。
“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
“何家人。”宁初语语气很平淡。
“哦,何家……”
话说到一半,祁梦竹猛地睁大了眼睛,赶紧把手里的冰淇淋往病床上一搁,人已经跑向了门口。
而宁初语不但没阻止,反而也紧随其后。
嗐,这年头谁不爱看热闹呢。
“妈,你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
何景耀顶着肿成猪头的脸,努力想把姚春霞拖进了病房,他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不需要更多人来看热闹了。
先是被带去了警局调查基本情况,然后又被送来医院验伤,一通折腾下来,他感觉自己几乎丢了半条命。
最离谱的是,挨打的是他,坚决不同意和解的人却是对方。
由于圣罗兰酒店方面愿意出动律师团,所以这件事产生的影响程度远高于何景耀的预估。
先不说他想保住脸面,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他被老婆戴了绿帽的丑事,就光是对方拥有的监控证据,他全面胜诉的几率也不大。
好烦,烦死了!
这回吃亏吃大了!
他回国是赶着参加一场艺术晚宴,现在可倒好,一张肿大如盆的脸,少说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人。
“呸呸呸!何景耀,不许你说死不死的,我可听不了这个,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下的狠手,咱们一定要告到他倾家荡产。”姚春霞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儿子被打的她都快认不出来了,这不明摆着剜她的心嘛。
何景耀要疯了,他这边恨不得把病房外的名牌擦掉,结果姚春霞还在这里大喊他的名字,怎么不干脆去做个横幅挂起来给他打个广告呢?!
“您快小点儿声吧!”何景耀着急地去捂姚春霞的嘴。
“唔唔——”
姚春霞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没敌过何景耀的力气,很快被拉进了病房。
见没热闹看了,众人也就散了,走廊迅速恢复了安静。
“何景耀,妈宝男中的战斗机。”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