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兮看着乔子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落井下石地说了一句:“乔小姐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不然她今日来的就不是我家,而是京兆府衙了。”
一句话让谢池心中的怒火更甚。
可乔子溪却没如往常那般继续针对苏穆兮,而是面露委屈地看向谢池。
“谢御史,此事和我父亲无关,我只是见哥哥躺在床上心中气愤难忍,这才来找苏穆兮算账的!还请您不要参我父亲!”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说道:“谢御史不妨去我家中看看,李太医和王太医都在,他们可以作证,证明我哥的腿就是苏穆兮搞的鬼!”
随后又斜眼看了看苏醒,“还是说谢御史与苏醒相识,是准备偏帮才故意要参我父亲的?”
谢池气急,脸色涨红,隐隐还觉得有些头晕。
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本官倒是要去安阳侯府看个究竟!若是安阳侯世子的腿真的是苏穆兮所为,本官定会还世子一个公道,若不是…哼!本官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说说安阳侯是如何管教子女的!”
苏穆兮见状急忙说道:“小女子恳请与谢大人一同前往安阳侯府,以方便小女子自辩,免得小女子被人一味地泼脏水,连累到大人。”
双方当面对质,自然再好不过。
于是谢池当即点头说道:“好,你同本官一起前去安阳侯府!”
苏穆兮见谢池答应,转身看向苏醒,在看到苏醒膝盖上透出来的鲜血后,双眼隐隐有些发红。
忍住鼻尖的酸楚,露出一抹微笑,“爹,等我回家。”
随后又看了看手掌擦伤,满脸担心的钟长青,“钟叔,照顾好我爹。”
最后,苏穆兮只带了白芷一人前去安阳侯府,虽然这件事她完全在理,但世人都喜欢同情弱者,她们只是两名弱女子,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谢池是绝对不会做事不管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谢池见苏穆兮只带了一名丫鬟随行,便邀两人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中,不知是不是苏穆兮的错觉,她总觉得谢池在偷偷打量她。
她刚好坐在谢池的左手边,谢池能够看到的是她没有胎记的右脸。
难道谢池这是看上了她的容貌?
想到这点,苏穆兮状似无意地转头看向谢池,将左脸上的红色胎记露了出来。
“今日多亏了谢大人,不然小女子一家都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苏穆兮看得清楚,谢池在看到她脸上的红色胎记后,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
谢池尴尬地轻咳一声,随即义正言辞地说道:“说谢还太早,若安阳侯世子的腿真的与你有关,本官定会亲自送你去京兆府衙的。”
苏穆兮面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她对乔家人问心无愧,乔子溪这般闹起来,丢人的也只会是安阳侯府!
另一边,安阳侯府中
乔子墨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依旧不敢相信他再次变成了残废。
蒋氏也是一夜未睡,满脸焦急。
却可还耐着性子宽慰着乔子墨。
“儿啊,你别急,李太医和王太医正在商讨,说不定一会儿就能找出病因把你治好呢。他们不也说了么,你现在的腿不像之前那般毫无知觉,还觉得酥麻,那便说明并无大碍,说不定你只是累到了,明日便会自行好起来了。”
子墨是乔家的未来,万万不能成为废人!
本以为只是些小毛病,没想到竟连两位太医都找不出病因,莫非真的是苏穆兮从中搞的鬼?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可事关儿子的腿,蒋氏也只能将自己的猜测和两位太医说了出来。
“李太医、王太医,你们说我儿子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
李太医皱眉,“中毒?可是世子之前吃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蒋氏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原本那儿媳苏穆兮,想必你们也知道,她略通些医术,我怕她是因为嫉恨我儿要娶长乐郡主为妻,便偷偷给我儿下了什么毒。不瞒二位,昨晚那苏穆兮刚离开侯府,我儿的腿就不能动了,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想来定是那苏穆兮搞的鬼!”
乔子墨闻言双手攥了攥拳,眼中有了一丝光。
他这般,真的是苏穆兮搞的鬼吗?
不知为何,他倒是希望他现如今这般真的是苏穆兮所为,那样的话,他就不欠苏穆兮什么了,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指责苏穆兮了。
而听了蒋氏的话后,李太医和王太医两人则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世子夫人给世子下了毒?
可他们并没发现乔子墨的身上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啊?
就在两人想要再次为乔子墨检查身体之时,门外响起了乔子溪的声音。
“娘,我把苏穆兮那个贱人带来了!”
话音刚落,乔子溪就推门走了进来。
蒋氏愣了愣,“不是不让你出门的么!”
可随即又觉得将苏穆兮找来了也好。
若真是苏穆兮搞的鬼,便让她快些为她儿子解毒,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