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墨闻言急忙呵斥,“你给我闭嘴!”
说着还想要挣扎起身,可用力了半天,双腿还是动不了半分。
还以为母亲已经将银子还给了苏穆兮,没想到不仅没还,还让妹妹找人去查了账册。
母亲和妹妹不清楚那百年人参的珍贵,可他却是清楚的。
想到那三根百年老参,乔子墨在心中对苏穆兮又生了愧疚。
深深地看向苏穆兮,可苏穆兮却没有给他半分目光,而是从白芷的手中拿出一本账册递到了谢池的面前。
“谢大人,同样的账册我抄录了两份,请您过目。”
谢池打开账册一笔笔地看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乔家人的嘴脸还真是可恶!
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在这贪女方的便宜。
将账册合上,还给苏穆兮,“这本账册你收好,本官相信京兆府尹会还你公道的。”
乔子墨忙开口说道:“不必谢大人劳心!”
随即对着蒋氏催促道:“娘,快将银子给苏穆兮!”
若是真的找上了京兆府衙,只会让整个侯府跟着丢脸罢了!
蒋氏眸光微闪,“这笔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得凑两天。”
说着又看向苏穆兮,“穆兮啊,过两天我定会将银子给你,可子墨的腿你可不能不管!”
苏穆兮这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要先将嫁妆以及行李搬走。
蒋氏心中虽然着急,可却也只能答应。
不然她能怎么样?
现在和离书都写好了,谢池又在场看着,她若是不答应,怕是苏穆兮又该给她扣个克扣女方嫁妆的帽子。
而乔子溪听到苏穆兮要搬嫁妆,则是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哼!德行,以为谁惦记你的那点东西呢!”
谢池算是看清了乔家人的嘴脸,生怕苏穆兮一个弱女子在安阳侯府吃亏,索性直接送佛送到西,说要让随从帮着苏穆兮一起搬。
对此,苏穆兮自然是欣喜道谢。
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位太医,本想要趁机提出告辞。
安阳侯府的热闹,他们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了,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惹火烧身,没曾想刚提出告辞,蒋氏还没拦着,苏穆兮却先开口了。
“两位太医请随我来,这三年我一直都有写日志,还请二位看看。”
说着,看了乔子溪和蒋氏一眼,才继续说道:“等二位看完,也好从二位的口中还我清白,不然怕是有些人还会认为安阳侯世子的腿是我搞的鬼。”
…
苏穆兮将行李和嫁妆抬出侯府后,还是没有要医治乔子墨的意思。
蒋氏见状,不再忍让,露出的嘴脸与乔子溪一般无二。
“苏穆兮!没想到你心思竟然这般歹毒!我儿感念你三年的照顾,才让你与长乐郡主为平妻,可你竟不知足,还对我儿坐视不救!你这般身份低微、样貌丑陋之人,我倒是要看看你与我儿和离后,谁还会要你!”
苏穆兮头都没回,直接走出安阳侯府。
她不愿再浪费口舌,她想要快些回家,免得让爹爹担心。
谢池将苏穆兮面上的淡然都看在了眼里,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乔家人这般待你,你为何还要救那乔子墨?怕是你的用心,他们不会看到,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里。”
刚刚他随意翻看了几眼苏穆兮写的日志,上面写的非常详细,以李太医和王太医的医术,等将日志看完,想必便会找到医治乔子墨的办法了。
苏穆兮无所谓的笑笑,“乔家人如何想我,我并不在乎,我只需要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即可。”
说着,又换作一副认真的神色继续说道:“行医日志不仅是为了给行医者自己看的,也是为了将自己的所学所得所感更好地传于他人,李太医和王太医医术了得,我的行医日志能给他们看,也是我的荣幸。”
“我毕竟是女子,若是从我口中说出断腿之人该如何医治,想来愿意相信的人不足十分之一,可这话若是从两位太医的口中说出,那相信之人便会有十成了。这样一传二,二传十,也会有更多瘫痪在床的人得到医治,重新踩上这片宽广的土地。”
谢池为官多年,佩服的人屈指可数。
可就在刚刚,他竟然在心中对苏穆兮由衷感到了钦佩。
“苏小姐当真高风亮节,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谢府找我。”
苏穆兮当然不会拒绝谢池的好意。
在这京中,若是能有个御史大夫当靠山,怕是可以横着走了!
“多谢谢大人!”
苏穆兮对着谢池深深行礼,随后礼尚往来道:“若是谢大人家中有女眷需要看病,也可随时来找我。”
…
与此同时,乔子墨却被下人抬进来的满满一大箱的日志惊到了。
“这都是苏穆兮这三年来写的?”
李太医点了点头,见蒋氏和乔子溪都不在,犹豫了一番,忍不住对着乔子墨说道:“世子,您别怪老朽多嘴,其实苏小姐此举,实则就是在变相为你医治。”
“老朽刚刚粗略翻看过苏小姐写的这些日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