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对于泼妇这个称呼显然十分不悦,儒雅的面上顿时露出了气愤的神色
谢宣见状忙开口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啊,现在京中百姓谁不知道乔子溪像泼妇一般大闹衙门的事!”
说完,生怕裴渊不知道这件事,忙又将整件事大概讲了一遍。
“我爹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提起那个乔子溪,我爹胡子都能气得竖起来!那等泼妇怎么可能是救你的那名女子?你肯定是搞错了!”
裴渊想到刚刚乔子溪那副娇俏温婉的模样,真的很难相信谢宣口中说的那些。
“谢兄可曾见过溪儿小姐?”
谢宣愣了愣,老实说道:“这倒不曾,听说乔子溪小的时候划伤了脸,鲜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要戴着面纱,她的脸是苏穆兮嫁进安阳侯府后才治好的,所以我并未见过她。”
“不过我爹是不会说谎的,我爹说他刁蛮任性、骄横跋扈,那肯定不会有错!”
裴渊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也许是见仁见智呢?谢兄放心,我会打听清楚的,不会弄错人的。”
既然裴渊都这么说了,谢宣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在赏花的途中,裴渊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谢宣心里自然清楚,一时间倒是也有些好奇那个乔子溪长什么模样了。
而另一边的乔子溪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甚至连过来找白梦莹的目的都忘到了脑后。
以往京中年轻男女之间的聚会,因为容貌的缘故,她从未参加过,除了乔子墨,她还从未见过什么年轻男子。
如今见到像裴渊这般高大英俊的男子,自然忍不住春心萌动。
白梦莹看着乔子溪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眸光越来越暗。
“溪儿妹妹,子墨的腿如何了?我这人在护国寺,也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本来白梦莹是不想提及乔子墨的,可如今,却不得不用乔子墨引开乔子溪的思绪。
一听这话,乔子溪马上回神,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与白梦莹说了一遍,当然,在她的口中,一切都是苏穆兮的错。
“郡主嫂嫂,那苏穆兮太可恨了,不给我哥医治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让别人医治,我今日过来也是想请你去求求皇后娘娘,让她命李太医和王太医为我哥治腿。下个月初八便是你与哥哥成亲的大喜日子了,想来郡主嫂嫂也是希望哥哥能够快些站起来的吧。”
乔子溪说得理所当然,白梦莹却在心中冷笑。
这点小事都要让她惊动皇后姑姑,果然,这安阳侯府,她嫁不得!
可白梦莹嘴上却说:“放心,我一会儿就给皇后姑姑去信,我相信子墨的腿是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她也希望乔子墨的腿快些好,这样,她悔婚,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乔子溪见白梦莹答应的这般痛快,笑着挽住白梦莹的胳膊,“我就知道郡主嫂嫂对哥哥痴心一片,可笑我娘居然还担心郡主嫂嫂会悔婚。”
白梦莹眼神闪躲,“怎么会呢?安阳侯夫人多虑了。只是听闻了苏姑娘的事,我这心里却是有些愧疚的。苏姑娘做得这般绝情,想必是因爱生恨,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想来苏姑娘定会孝顺公婆,与子墨琴瑟和鸣的。”
“嗤!苏穆兮长那么丑,哥哥怎么可能与她琴瑟和鸣,郡主嫂嫂不必愧疚,哥哥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而且哥哥许苏穆兮平妻,已经是念了她的恩情了,是苏穆兮不知足,才闹出了这么多事。贤妻夫祸少,我们安阳侯府才不需要她那种人!”
乔子溪说话间一脸的尖酸刻薄,哪还有刚刚那副娇怯怯的模样了。
这让白梦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样的货色,如何能够和她相比?
裴渊想来是没听过乔子溪在外的名声,怕是听过之后,便会躲得远远的了!
乔子溪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苏穆兮的坏话,随后犹豫了一番,从怀中拿出一个绣有铜钱草的荷包。
这个荷包正是刚刚掉在地上,被裴渊捡起来的那个。
“郡主嫂嫂,外面那些愚民被苏穆兮散播出去的谣言蛊惑,都在说我们安阳侯府的不是,我听说那个谢池早年丧妻,一直未再娶妻。”
说到这,乔子溪露出一抹坏笑,随即继续说道:“这是苏穆兮未带走的荷包,若是出现在谢池的身上,老夫少妻的,想来也能促成一段佳话不是?”
若不是谢池,她那日早就将苏穆兮绑回府给哥哥治腿了,若不是谢池,想来苏穆兮也没有胆量去京兆府衙告状。
所以这一切也要怪谢池!
既然谢池如此维护苏穆兮,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丑女配御史,百姓们会怎么说!
白梦莹佯装惊讶,“溪儿妹妹,你是想…不行不行!谢大人为人清廉正直,是朝中肱股之臣,你又怎可构陷他呢!此事莫要再提,我就当没听过你说的这话!”
乔子溪见白梦莹一脸的坚决,也只能作罢此事,毕竟她并不认识什么人,没办法将这个荷包放到谢池的身上。
又闲聊了一番,白梦莹装作一副困倦的模样,乔子溪提出告辞。
却在临走前扭捏了一番,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