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时念晚上八点刚去接班,便被经理叫过去,告诉她去527房间打扫卫生。
貌似是里面的客人喝醉了,酒杯摔碎了,手也被割了个口子,挺惨的。
时念听了之后,道:“那还不赶紧送医院啊?”
经理叹了口气,“我也为这事儿发愁呢!他不愿意去,而且,我看他的伤口也不深。反正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一地的碎玻璃渣子,万一要是客人再被伤到就是我们的失误了。”
时念想到虞初晚的提醒,有点担心的问:“那个客人喝醉了,他不会对我……”
“不会的,人家是从帝都来的,出身名门呢,又不是流氓!”
经理笑了笑,道:“我跟你说,我见到他们这种人见得多了!就算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他们也不敢在这种地方的,万一被抓到什么错处,这官途啊,就毁了!我在这里干了那么多年,我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时念这才放心,拿了扫帚和拖把去了527房间。
临走时,经理还提醒道:“对了,把药箱带着。你不是学医的吗?他的手上有伤口,你帮他包扎一下。”
时念点点头,简单的包扎她还是会的,如果伤口太深,那就只能送医院了。
到了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男人不怎么清晰的两个字:“进来!”
时念这才刷了房卡进
去。
沙发上的男人穿着蓝色衬衫,还有剪裁得当的西裤,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在旁边。
他的确是喝醉了,精悍的身躯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地上还有玻璃碎片。
时念赶紧过去清理这一片狼藉。
直到,她瞥见了一旁男人的模样,才认出来。
“夏先生?”
她叫了一声,似乎有些奇怪。
毕竟,之前夏淮之过来找晚晚的时候看起来很绅士的。
现在,他喝醉了,眉头紧紧蹙着,英俊的面容好像很痛苦。
听见时念叫他,他努力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是他脑海中想的那个女人,所以,又闭上了眼睛。
时念赶紧把地上清理干净了,想到刚才经理说的他划伤了手。
时念看了一下,是左手的食指,现在,血已经干涸了。
她立刻打开药箱,蹲在他面前帮他消毒。
丝丝缕缕的疼意令夏淮之有些不适,他推开时念,道:“我们不能这样,必须停止……我会想办法,再让我想想办法……”
时念微微讶异,完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可她怕再不帮他消毒,伤口后面会感染。
所以,她还是将他的手拿过来,耐心地说:“夏先生,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的太多没有力气了,夏淮之后面就没有再动过,任由时念给他处理伤口。
时
念消毒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如果他皱眉头了,就说明自己弄疼了他,她就会更轻一些。
不过,包扎的时候,她有点分心。
因为他的手很好看,修长又骨节分明,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并没有让他显得阴柔,反而让人觉得这是个干净利落的男人。
终于,时念帮他把手指包扎好了。
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手突然被一个力道拉住。
紧接着,她就毫无防备的被夏淮之扯进了怀里。
“唔……”
她刚想喊,嘴却被一个微凉的唇堵上。
时念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他会吻她。
酒精的味道灌入口腔,时念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夏淮之一边搂着她亲吻,一边道:“晚晚,我不想放弃你,我不想……”
‘晚晚’这两个字,让时念突然清醒。
她奋力的挣扎着,“夏先生,我不是晚晚,你搞错了!”
可夏淮之的大手就覆盖在她的脊背上,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得到温度。
“你是晚晚,你明明就是……”
他吻着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虞初晚的小名。
下一秒,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混乱的室内响起。
夏淮之似乎被打醒了,赶紧放开了她。
时念趁机跑开,赶紧跑远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夏淮之酒好像醒了不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
才做了什么?
他刚想开口说话,时念眼眶通红,拿着扫帚和拖把跑了。
回到储物间,时念放好了工具,一个人靠在门背上,心跳剧烈的起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心,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可刚才,夏淮之的一举一动,还有他的样子,却是那么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个夜班,其实不怎么忙。
时念原本可以休息一会儿的,但因为晚上这样的突发情况,她没有睡着。
一晚上,都在心悸着,胡思乱想。
她在想,晚晚不是厉总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夏淮之醉酒时却叫着晚晚的名字?
她在想,夏淮之晚上喝成这样,是为了晚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