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苑。
苏歌韵人还没到,声音先来:“妈,您怎么样?”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景夫人顿时身子一软,忙斜倒下去,还不忘对陈嫂连连挥手。
陈嫂机灵,给景夫人盖好褥子,抓着她的手,半低下头,泪眼婆娑:“夫人,您快醒醒。少爷和少夫人都回来了。”
苏歌韵已入客厅,见到这一幕,脚下速度更快。
她几步上前,抓住景夫人的手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请徐医生了吗?”
陈嫂支支吾吾:“请……请了,徐医生今天有事还没到。”
苏歌韵神色紧张:“那也不能睡在这里。陈嫂,你搭把手,我们先把妈扶上去。”
她伸手刚要搀扶,一只大手按住苏歌韵的肩膀。
景凌寒站在她身后,神色漠然:“妈,你演够了吗?”
苏歌韵双眼圆睁,视线在景凌寒和景夫人脸上来回游走,最后落在景夫人嘴角。
她刚才满心忧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此刻再看也是一脸无奈,轻声唤道:“妈,你嘴角的瓜子皮没擦干净。”
吸溜--
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缓慢睁眼,耷拉着眼皮,双眼无神。
对上的却是景凌寒和苏歌韵审视的目光。
见状,景夫人悻悻然坐直,擦掉嘴角瓜子皮,扔掉纸巾
,顺手握住苏歌韵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歌韵,妈还以为你不要妈了。”
她的脸埋在苏歌韵怀中,像个小孩一样扬起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歌韵:“妈可跟你说好了,除了你这个儿媳妇,谁来妈都不认。”
苏歌韵无奈。
景凌寒虽然是个标准的渣男,可是景夫人却实在是个好婆婆。
这些年她完全不介意苏家破产,将苏歌韵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
无论是谁都不能在景夫人面前说苏歌韵一句不好。
去年在京州慈善晚宴上,就因为许家有人说苏歌韵鸠占鹊巢,霸占了许晚琴的位置,景夫人直接下令五年内不和许家进行任何合作。
直到现在,许家还因为此事耿耿于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苏歌韵。
一想到自己和景凌寒离婚,也会失去景夫人这样的好婆婆,苏歌韵心中也格外不是滋味。
她只能轻拍景夫人后背,哄孩子般低声呢喃:“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景夫人瞬间坐直,面露喜色:“那就好,妈就安心了。”
苏歌韵后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嘴角微微抽动几下,极力想挤出笑容,最终以失败告终。
景夫人余光一扫,看向景凌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在一起,伤了歌韵的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景夫人嘴里‘不三不四’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苏歌韵和景凌寒都回来,景夫人让陈嫂做了一桌子好菜,一家三口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景夫人打发景凌寒帮陈嫂收拾厨房。
她神神秘秘拿来一只白玉茶壶:“歌韵,这是妈给你准备的晚茶,喝一口尝尝合不合口味。”
景夫人指向二楼拐角第一间房:“今天晚上,你和小寒就留在南山苑休息。房间陈嫂已经准备好了。”
眼看她满脸期许,苏歌韵实在没法子告诉她自己要和景凌寒离婚的打算。
她只能接过茶壶,痛饮一大口:“多谢妈,那我先上去了。”
半小时后,景凌寒收拾完厨房,也被景夫人赶回房。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香气迎面而来。
整个房间笼罩在昏暗的粉色灯光下。
穿过房间长廊,正中摆着一张全新圆床,床顶柔软的纱帘垂落,被灯光渲染成粉色。
隔着纱帘,床上曼妙的身姿映入眼帘。
苏歌韵面颊微红,粉唇轻启,只穿一件中长白色衬衫款睡衣,单薄的棉被搭在腰间,两腿交叠而放。
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
景凌寒坐在一旁,背对女人,只能从窗
户的倒映看到床上女人妩媚的身姿,三年前的那一幕再度浮现在眼前。
她当时为父治病,帮苏家还债,卖出第一次。
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只怕三年前她就已经是霍哲瀚的人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皙白的手从景凌寒腰后缓慢探出,在他胸前摩挲。
苏歌韵靠近,声音低沉娇媚:“怎么不睡?”
一股热从体内涌起,景凌寒呼吸凌乱。
他微侧过头,对上苏歌韵迷离的双眸。
景凌寒身子向下俯去,将苏歌韵压住,一手撑在她脸颊右侧,另一只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游走。
“苏歌韵,这次可是你心甘情愿主动迎上来的。”
苏歌韵没有答话,身体左右蠕动,身体里仿佛有上百只蚂蚁同时在爬。
她双手扯住衣领,红唇一开一合:“给我……我要。”
景凌寒再也无法按捺腹中涌动而起的异样,埋首向下,一手迅速解开苏歌韵腰间飘带。
忽然,他余光扫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