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风衣口袋里,勾着脖子,在喉结处轻轻吻了一下。
“想要什么,只能靠声音告诉我哦~陆,先,生~”
接着,又凑道陆彦廷的耳边,轻轻吐着气:
“无论什么,只要陆先生说出来,我都会做到~”
只要他说……
就能得到小影……
慢慢占据小影的一切……
让小影只属于他一个人……
是这样吗?
陆彦廷很清楚自己此刻没有发病,但心跳的强度,却是比发病时,还要迅猛。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眼前的人,放在只有自己能看,能听,能触碰的……
牢笼……对,牢笼。
他想说,拼命地想开口。
但他的声带依旧发不出声音。
小影……是他唯一的航灯……
没有小影为他指明方向,他就无法发出声音。
好难过……好难过啊……
“陆先生?”
不要叫我陆先生……
叫我彦廷……求求你……叫我彦廷……
他像是坠入了一片深海。
漆黑,压抑,无法呼吸。
已经恢复宁静的神经,又开始躁动起来,企图通过破坏周围的一切,破坏自己,打破困境。
冰凉的唇上,倏然贴上熟悉的温软,驱散了压迫着自己的黑暗,安抚了他的神经。
辞影很清楚,只要他稍加引导,陆彦廷很快就能说出更多的话。
但这样会让对方产生过度依赖,以后只能在他的引导下说话。
辞影不会失去自我地爱他的爱人,也不希望他的爱人失去自我地爱自己。
循序渐进的治疗,才是最佳方案。
就像今天,他只引导陆彦廷叫他的名字,而对方额外说出放开他。
只要掌握好病人内心深处期待的一条线,就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带出泥沼。
而辞影,正是唯一一个,能精准无误地,握着陆彦廷心里那根线的人。
“陆先生,在明天的治疗中,尝试让我叫出你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