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去捉几只上来,给大家解解馋。可惜母亲还是不能吃,只能等明年了。”王修晋有些惋惜,母要的身子渐好,父亲也越发的低调。想起前些日子,发现父亲偷偷摸摸进了厨房,只感用筷子沾一点点酒含在嘴里,哪怕觉得酒差,也不敢跟兄弟俩人提,更是偷含了酒之后,用茶水漱了半晌的口,就怕嘴里有味,被母亲闻出来。
以前没觉得父亲是个嗜酒的人,也不见父亲喝过几次酒,如今倒是馋起酒了。“等收成之后,买个坛子,咱家自己酿些酒埋在树下。”
“弟弟会酿酒?”王修柏略惊讶。
“不会,瞎弄呗!反正我又不喝。”王修晋说得可理直气壮了,王修柏无言以对,只有在心里替父亲哀叹,家中能喝酒的只有父亲,也不知等酒酿好后,父亲喝进嘴会是什么表情。
兄弟俩想法子,一个去捉螃蟹,一个准备着明天进城时顺便要带什么回来,先问了双亲需要什么,又问了妹妹和刘姐。刘姐只要了一些厨房里的用度,至于她自身却没有要任何的东西,王修柏也不会多问。
待王修晋拎着螃蟹回来,便见父亲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了扬。家里爱吃螃蟹的就属父亲和他,起初大哥和长姐还能吃个鲜,后来便不觉得有什么好吃的,即麻烦,也没什么肉,虽然味道不错,也可不是那么吸引人,尤其是吃完之后手上的味道,怎么也洗不净。
刘姐接过螃蟹去厨房忙乎,王修晋在院子里正洗手,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没一会儿声音便过了去。王修晋不是好奇心理的人,也就没出去看,过了一会儿,村长媳妇在外面叫门,王修晋开了门,便随嘴问了一句,“刚是怎么了?在院子里便听到吵嚷的声音。”
“还能是啥事,衙门来收税,有些人家拿不出来,借钱呗!”村长媳妇是过来送东西,他们家种了些蕃外的种子,今年收了些,便送了一些过来,“这东西也不知怎么吃,便想着老六到底是做过大官,帮看看。”
王修晋看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是什么东西了,“此乃苞米,煮吃烤吃都可,可顶饿。”王修晋还真没想到有苞米,他也没见到堂爷爷家在哪里种的,心里奇怪便也直接问出了口。
“你二伯家的大哥去年跟着行商,回来时带的,今年种的时候,也没人知道要怎么种,便在山里寻了个地方随便种种,上次你大伯家的大哥进山才想起来,见被鸟啄了,便觉得应是可以收了,这不就去了,可也没人知道怎么吃,就想过来问问,顺道也让你们尝尝鲜。”堂奶奶听着苞米可顶饱,立马觉得是好东西,回去之后得留些种,来年要细心伺候着。
王修晋连忙道谢,顺带提了提留种的事,来年若是能均给他们一些更好,堂奶奶立刻笑呵呵的应了声,再三保证肯定得留种,到时一定分他们一些。
苞米可是好物,能做不少东西,现下最简单的就是煮着吃。送走了堂奶奶,掐了掐玉米颗,如果很嫩,便让刘姐拎去煮了。苞米的种植应该是不难的,不过和水稻,麦子又不同,他记得看过苞米地都是要弄出垅,虽不明白原因,跟着照做绝对不会错。
等到苞米煮熟,院子里便飘着香甜的味,王修晋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正美着晚上要多啃一穗苞米,便听到院子外面大叫,“刘寡妇是不是在这里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