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开业第一天,别看没来什么大人物,门口一溜的花蓝无不显示着粮铺东家身份不一般。看热闹的百姓因小饭馆的奇葩条件散去不少人,没走的百姓在听说铺子里卖的是皇上吃用的蟹米,便大着胆子进去看看有何不同。大米的外观看不出什么,但蟹米与寻常大米在香气上仍有些差别,当然,这个差别并不是指价钱上。
百姓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不过那价钱够高的,不差钱的便要买上一些回家尝尝是何滋味,得到每人每日只能限购三两,立刻让铺子里的人侧目,也让一些之前嫌弃介高的百姓心动,买多买不起,三两还是能买的,买回去也让家人尝尝皇上吃的米是啥滋味。于是立刻围到专门负责看管蟹米的伙计,这个要三两,那个要买一份,伙计立刻笑脸相迎,“大家排好队,小的这就为大家称重,今儿是开业第一天,虽说每人只限购三两,但米箱里的米却不限,过了今天,每天只卖一箱,先到先得,后到的可就没有,还请大家互相告知。”伙计一边说着,一边用油纸袋给大家称重,油纸袋上贴着一红纸块,上面的写着蟹米田的专门商标,也就是王修晋从皇上那抢过来的——福临门。
几年前,湘城分铺稳定后,王修晋便想做专门的油纸袋装米,并在袋上贴商标,不过,王修晋想用的是王记,不想被赵四知道油纸袋的事,不到一个月后,王修晋便收了御赐的商标,并在铺子前接到圣旨,大意是以后只有王家粮铺可以用这个商标,若他人冒用,便要问罪。当时王修晋还感叹,这比上辈子什么商标法有用多了。
买到蟹米的人,性子急的立刻往家跑,想要尝尝味道,还排着队的伸着脖子数前面有多少人,然后十分自觉的吼着,不许插队,最近百姓排队都排出经验了,之前是冲着卤味,今儿是冲着蟹米。
后来的听看到排队,再看门面是家粮铺,这粮铺有什么好排队的,出于好奇心也跟着站上排,没一会儿这排队就壮大了不少,王修晋坐在小吃部的二楼窗边看着楼下,脸上带着笑,今儿过后,就不愁铺子里没人光顾。“少爷,外面一位老爷带着仆人指名要见您,似乎还有侍卫跟在后面。”王掌柜跑上二楼,头上带着一脑门的汗,他想过今天人会多一些,却没想到外面站上了大排。
之前东家让人多准备一些白开水,他心不以为然,却仍是做了,在开始排队之后,东家便让人把大水壶搬到外面,谁渴了倒些水喝着,还专门让一个伙计看着,没水了添水,顺便得看着杯子,可别让人顺走了。待队伍越排越长,王掌柜心里佩服,东家的生意做得活。于是楼下那位老爷指名要见面东家时,王掌柜可是明里暗里的暗示对方,东家身份不一般。
不论在什么地方,能带着仆人上街走的,不是有功名在身,就是有钱人,成其是在京城,这样的人更是让人猜不出身份。于掌柜暗示之后,不见对方有丝毫反应,这样的人不是傻,就是来头更大。看着老爷的气度不像是前者,那么很有可能是后者,于是王掌柜麻溜的上楼请人。
随着王掌柜下楼,打后院走到粮铺,因王掌柜无法判定对方的身份,他不敢将人引到后院。王修晋在粮铺里见到了来客,然后立刻恭敬躬身,“请老爷移步。”王修晋引着人往饭馆走,这边不是说话的地,至于后院更不是招待贵客之所。
来者正是想要为难王修晋,溜出宫的天子。走进饭馆,天子在一楼转了转,随后才上了二楼,一楼只摆了两张软椅,一张茶几,不过墙上点缀的梅花如同真的一般。二楼有四个包间,中堂空很大,也只是随意的摆了软椅和茶几,还真不能让食客当饭桌用。四个包间分以兰,竹,松和牡丹为标志,天子看着四图,“朕记得当为梅,兰,竹、菊,为何去梅与菊,换成松和特丹?”
“梅在楼下,菊虽高洁,又为花之魂魄,但草民更喜欢松。松在贫瘠之地亦能生长,且挺拔不屈。”顿了一下,王修晋小心的打量皇上,也看不出喜与怒,心中有些忐忑,“至于牡丹,有花开富贵之意,开门做生意,自是要图个吉利。”
天子并未说话,而是打量着松的图案,与其他三处不同,唯有松的图案上附了一首诗,诗为仲皎所著,诗很白话,未能提现王修晋所说在贫瘠之地生长之意,却表明松之长寿。“今儿可有吃食?”
王修晋等了半响,却不想等来这么一句,随即苦笑,“禀皇上,厨子并不在铺子,草民猜想今日粮铺必是忙碌,便未开饭馆,不如皇上移步将军府,小的命厨子到将军府为皇上做上一桌吃食?”不是他不想请皇上去家中,而是家中眼下都是女眷,均不便待客。
皇上自然清楚,点了点头,并未为难王修晋带着仆人先走了。王修晋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有些后悔刚刚的多言,又是贫瘠又是不屈的,也不知会不会把皇上惹生气了。打了下嘴,如今是帝制下的封建社会,并不是上辈子的现代,在上辈子说错话,最多是被开除,命还是有的,可眼下却不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啊!
派人分别跑了一趟将军府和自家宅子接刘姐,王修晋才往将军府赶。派去将军府的人是一直跟着王修晋的仆人,比皇上先到一步,仆人虽不知皇上的身份,却知是位不能得罪的贵人,因随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