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在飘扬的小雪花中来临,雪下得不大,放在北方便是瑞雪照丰年,放在南方倒也可以借用此寓意。雪下得不大,落地便化,想要在南方推雪人,打雪仗,没啥可行性。王修晋站在走廓下,看着飘雪,伸出手,接不妻雪花,略有些失望。家里在面前接到长姐的信,因今年不能回家省亲而感到失落,信里又写,她有去过粮铺和饭馆,在粮铺经常见到李菻善的身影,饭馆做几天便会休息两日,里里外外进行一次清扫,刘姐安排的很好。
王修晋觉得刘姐越来越有女强人的气质,行事有度,举止得体,比起初进京时要强上不少,当然,若是比最初进王家门时,那是翻天地覆的变化,王修晋为刘姐变化感到欣慰,也让他放心在梧县多留几日。
王修晋是不让村里的一些人种蟹田稻,但却没说不让他们种两季稻,随着两季稻越来越面熟,在南方的推广也就越大,也不再限制哪里地方可以种,哪个地方不允许种。
在过年走亲拜年时,王修晋向村长提了一提,村长立刻拍头,他怎么没想到这个,种两季稻也比只抠着一季收那么点粮,还卖不上多少价强。只不过,村长是好心,村民里的一些人却不领情,如今普通稻子多得是,收稻子给的钱也不多,便是种得再多,也比不上种一季的蟹田稻来得多。甚至有人叫号村长,既然他提议种两季稻,是不是村长家放弃了蟹田稻,也跟着种两季稻。村长听着心里的火就没熄过,之前于掌柜说得话还真是应验了,这些人哪会承情,他真真是多管闲事,也不怪王修晋会拒绝。
王修晋听仆人传回来的话,嘴角勾起笑,却未说什么,既然有人愿意一条路走到黑,他也没必要拦着不是。
在地播种之后,王修晋让管家再买些人回来,他准备包山包水。在忙着长姐婚事的时候,王修晋就有包山的想法,起因也简单,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什么山货,而是单纯的想在山上植些果树,补充维c,他手指起皮起得有些重,想到上辈子也有过类似的事,有位医生朋友便让他多吃些水果和蔬菜。
上辈子,王修晋生活条件是不错,但想吃到纯天然的,无药物,无催熟,无转基因的东西有点难,有很多打着纯天然的水果蔬菜,都是忽悠人的。有一段时间还流传吃有虫子的水果蔬菜,那些是无农药的,然后就有人站出来说,人都对农药有了抗药性,何况是虫子。总之想吃纯天然的,除非是自己种,要不然便就买回来后,睚欺欺人的往下吃。后来末世了,钱都不是钱了,吃饱都是问题,谁还在意是不是天然。这辈子,王修晋有条件,又真的能弄出纯天然的东西,自然不能亏待自己,弄些好的水果,供自家人吃。
王修晋想要包山,自然要向长兄咨询一番,问明白都需要什么后,便去寻村长,让村长出面。村长听着王修晋要包山,心里有些担忧,“你把山包了,若有人上山出了事,跑去讹你可怎么办?”
王修晋笑,“大伯,这山包下,山上的一切便都是小侄的,小侄自然就会命人将山围上,想要进山也得问问小侄同不同意。若真有人私自上去,想要讹小侄之前需要考虑一下,他们家够不够赔偿小侄损失的。”
村长一想也是,只是,“村中有靠打措为生的人,若是你将山包去,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村中猎户有几家,小侄围山之后,便缺护山守山之人。”王修晋自然不会做断了人家财路的事,“如果对方不想做,小侄 也可以银,或以地补偿,断不会绝人路。”
“侄子仁义。”村长在心里感叹,若是村民都知恩些,哪里会落得如此镜地。添丁好说话的很,若不是被得罪狠了……村长在心中摇头,无声的叹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村长帮着跑包山的事,没两天丈量山地的衙役就来了,说是包山地,其实和买没什么区别,衙役对待村长和王修晋十分客气,量好了地后,便把价报上,让王修晋去衙门交钱办手续就行。送走衙役,村里人基本上都知道王修晋包山的事,村中的猎户并没有去找人,自打最开始种蟹田稻,一些猎户也跟着种上,家中也有了些小钱,也置了几亩地,他们也不再靠着上山打猎为生,而他们也没未受到牵连,如今依旧种着蟹田稻,上山打猎反成了乐趣。
山包下了,村长便开始忙着安排猎户的事,这会儿才发现,以前的猎户早就成了村中富户,家中田产颇丰,还跟着种着蟹田。村长觉得自己的太不做为了。把情况弄清之后,村长寻王修晋,他得问问,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王修晋也挺意外,反过来想想也没啥意外。“大伯,条件依旧,也跟他们说,我不会因为赔偿的事不让他们种蟹稻。”
“成,我这就去说。”村长应下之后,晚上便都问了清楚,一些人什么都不要,就想时不时的能去山上转转,有些人则应下守山护山的活计,至于要钱要地,没有一人开口。猎户们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这些年他们也都清楚王修晋对村民是什么样的性子。当年娃子小,可那气势一点儿都不弱于山中大猫和熊瞎子,现在娃子长大了些,看着湿润了不少,但性子绝对不会变太多,只不过是善于隐藏而已,而不是随着年龄的长大变得心软。王修晋的底限是什么,便是亲人,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