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王修晋便想去看望四皇子,奈何四皇子深居宫中,没有皇上的招见,他想进去皇宫可就没那么容易。问李菻善,李菻善也说没进宫,并不清楚四皇子伤势如何,不知情况,又看不见人,只能干着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便传出一些小道的消息,四皇子以后不良于行。这个消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王修晋倒没觉得如何,李菻善眼里却带着狠厉。在李修晋的身边,便很快能感觉到对方由内到外的情绪变化,待问明之后,王修晋才反应过来,古时的君王可不允许有一点儿的残疾。
宫里什么情况,他们二人不清楚,但宫外小道消息传播之快,却让两人心烦,着手查了一下消息的源头,让王修晋十分的诧异,这话居然从春翰林家中传出来的。怎么说春翰林也称得上是四皇子的娘舅,消息出自他家,便有种做实了四皇子不良于行一说。王修眉有些读不懂春翰林的脑回路,四皇子伤到腿脚,对他有什么好处?居然这么传出这样的消息。
“我们胡乱猜测做不得准,最好还是能见到四皇子一面,才知传的消息真假,还有,我怎么觉得这个消息像是有人在有意推波。”王修晋总觉消息的背后不对,他觉得这非常有可能是为了争皇位打的前凑,可又觉得自己猜得不对,不说皇帝多大年岁,只说皇上的身体,怎么看也不像是随时可以崩了的人,想要争夺皇位是不是有些早了?还是皇上流露出什么意图,让皇子们不得不动手?宫斗,夺位,王修晋上辈子只在电视剧,小说里见过,这辈子,倒是赶上过一次夺位,他父亲因站错了位队伍,被免了职,好在因为是清官,没有一家一起赴死。
“待祖父回来后,我便问上一问。”李菻善不相信四皇子会那么倒霉,摔一下就不良于行了,这事中间肯定有什么。
两人都没有想过向在外面建了府的五皇子打听,一来,他们就是相处了大半天,也没摸清五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真的夺位,五皇子是哪边的人?二来,他们不想放出信号,让别人觉得他们在听说四皇子不良于行后,便找上了五皇子,这话倒可以两头听,但人们总会往偏了想,就是没什么,也会被人推波助澜的成了有什么。现在的形势奇怪,还是低调些好。
因教材还在四皇子那,王修晋只能放缓的授课的速度,改成记账练习。妇人们把送来的羊毛都纺成了线,成品线被送去染色,王修晋也在宅子里寻到一位手巧的丫头,把平针针织方法教会,然后便画毛衣毛裤等等的图纸,再给弄了一些大小不一木装条做成打毛衣的针,等染好色的毛线送回,就可以由丫头去教妇人如何针织。
没过几日染色的钱便送了过来,此次只染了红色,黑色和蓝色,再加上毛线原本的白色,倒也够用了。王修晋是不会教丫头如何按图针,丫头是个聪明的,自己拿着毛线折腾,倒也折腾出了如何织,去教妇人们时,紧张得不行不行的。开口的时候都磕巴了,急得满头大汗,若得妇人们边笑边劝着慢慢说。
王修晋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然后便离开。之前李菻善从李老将军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是含糊其词,让王修晋非常的不安,难不成四皇子摔得很重?见不到人,不知道真识的情况,人就会瞎想,越想,思绪就越会往不好的方向飞,这几天嘴角起了好几个火包。干着急也没什么用,进不得宫的人,只能等。
转眼,四皇子摔伤的事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皇上雷厉风行的处置了盐商,还有一些大臣,其中就有春翰林。春翰林被发配去了一个小县城做县令,王修晋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四皇子应该没什么事,不良于行什么的,估计也是因为刚摔伤时带的疼痛,是个人腿磕地,磕出油的话,还会疼上几天,行动起来也会不方便,走路看起来就像是瘸了一般,待伤好之后,就没事了。第二个反应就是大嫂会不会受累,受累不是指皇上怒火的牵连,而是春夫人会不会寻大嫂麻烦,比如说让大嫂帮衬之类的,也不知春翰林变成了春县令,春家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们。
只是该处置的处置了,怎么也不见四皇子出宫?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王修晋心提到嗓子眼,刚下去的火包又拱了出来。李修晋看在眼里,那叫一个心疼,第二天便拿着以前跟随四皇子时用来进出宫的牌子进了宫,见到了被传摔伤的四皇子。
四皇子一脸的憔悴,胡子长出老长,样子十分不好,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摔伤了,待开了口,李菻善才知,摔伤的并不是四皇子,而是四皇子的长子。孩子摔得非常惨,太医守了几天才把孩子救了回来,四皇子对长子非常的好,虽说对儿子的娘不喜。皇上对养在身边一段日子的孙儿很是喜爱,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皇上气得眼都红了,更是把四皇儿院子里上下全都处置,几乎没留下活口,包括侧妃。
李菻善没有问孩子是如何摔的,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拍了拍皇四子的肩膀,说了一句,若想护住喜爱的人,便要强大。四皇子看着很受皇上喜爱,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在皇宫里看着挺超然的,可实际上,却是处处受制。
从宫里出来,李菻善便把四皇子的情况说了,王修晋长叹一声,在宫里的孩子真是可怜,小娃娃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