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修晋到了京城,已近三月,休整一番后,又开启了走亲戚模式,大嫂被过继到春家嫡系一脉二房的正室夫人名下,这二房现在居于京城,不过春家和四皇子的关系并不亲近,对突然过继的女儿,反倒是挺看重的,不是因为女儿的夫婿 ,而是因为其小叔子,也从商。过年时,二房送去王村的礼,一点儿都不少,且还很重,便是向王家表明,春家二房对这个闺女很重视。
见到王修晋递上的拜贴,春家二房很是重视,二房当家老爷推了朋友的邀约,专门在家中等着王修晋。春夫人下令备好清爽的吃食,刚过完年,都吃够荤腥,且王修晋刚到京城,路上必然吃的不是很好,比起大鱼大肉,反倒是家常小菜更能得人好感。
王修晋原本是没打算中午在春家吃饭的,哪想二房夫妇很是能说会道,弄得王修晋说不出告辞的话,但也不得不承认,二房夫妇比春县令春夫人更让人觉得亲近,且也不会觉得人家有何意图,可以做亲戚多加来往。见到准备的午膳,足矣见主家的细心。
用过午膳,王修晋以还要拜访亲朋不由告辞,二房夫妇不再拦着,只道有得空常来坐坐,二房的老爷更是开口,若是在经营之处有何难处可来向他讨教,或许经营的想法不如小辈灵活,但经验还是有的。王修晋忙行晚辈礼向春老爷道谢,不管此言是真心,还是摆个姿态,能说出这番话,便证明人家会做人。
因在春家多坐了一会儿,去宋家便比往年晚了一些,王修晋想着,若以后和春家相处的不错,明年开始,分两天走姻亲。在宋家并没有坐太久,王修晋便离开了,主要是宋家今年的气氛不对,他可不愿意扯到宋家内的争斗中去。打宋家出来,王修晋没上马车,而是溜溜达达的往李家走。
李家其实也没比宋家的气氛好多少,但王修晋却没有想要转身就走的想法,进了门先去见了老爷子,之后又拜见李将军和米掌柜,还没说两句话,便见李菻善赶过来。见到王修晋,眼里露出笑意。米掌柜也不多留王修晋,让两人去说说话。看着两人的样子,米掌柜便想到了两位小叔子身上,然后便叹了口气,真真是让人头疼。二叔子前几天回来,说有了心仪的人,不过是男人,不等老爷子发话,便又接道,大哥便讨了男妻,父亲不能偏心。老爷子起初并没有反对之意,倒是因为二叔子的一句话气得不行,后来得知二叔子心仪的人,老爷子直接上家法。
老爷子现在不反对晚辈讨男妻,可对方家里也得有个兄弟,不能让人家断了根,可二叔子心仪之人却是家中独子,对方家里怎么可能让独苗断了血脉。而且二叔子还纯是单相思,对方压根就不知他的心思。二叔子的事,米掌柜看着悬,三叔子的事,却真是让米掌柜不知如何劝说,将军连着数日陪在三叔子那边,就怕三叔子有个想不通。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菻善便开口道,三叔找出那个给他带绿帽子的人,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某官家小姐,有段时间,这位官家小姐常来将军府,当时小爹还有心说给二叔,得亏二叔那段时间尽躲着小爹,小爹也没机会提,若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小爹容不得二叔。
“是女的?”王修晋惊讶的不行,声音不由自主的提了一提,随即又觉得失了仪态,立刻整了整衣服坐下,“我只是有些惊讶,可是问准了?别是随便乱咬的。”
“那边的小姐也认了,两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都是身边的丫头帮忙递信,丫头也不识字,不知信上写的是什么,还以为是闺中密友。”李菻善还把三婶娘家跑来要人时,那位小姐也跟过来的事讲了,只不过那会儿还没问出来,只以为是担心手帕之交,哪想里面还藏着事。“待查清之后,那位官小姐直接就认了,接着便讨人,直说三叔给不了三嫂那啥,便应该把人放了,不应拘在后院,闹得挺大,京城里的人差不多都听到一此风言风雨。”
“后来呢?”两人打破了世俗在一起了?王修晋很是好奇,毕竟这是古代,而非讲男女平等的时代。大梁允许男妻,却不允许女女搞在一起。说句不好听的,在男人统治的天下,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他们能敬着母亲,却不会给女人平等,多么的可悲。
“后来,那位官小姐在二月中,就被嫁到南边去了。”李菻善说完后,又加了一句,“那位官小姐并没有反抗。”
王修晋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是个感动天地的真爱故事,结果却是逃不过世俗的劫,挺没意思的。
“三叔还是受到了一些打击,若是个男人,或许还好些。”李菻善有点替三叔急,可他能做的事却很少,“父亲和二叔每天晚上都会陪三叔喝酒。对了,二叔可能快成亲了。”
“这是好事,有了喜事说不定能把府里的霉气冲散了。”王修晋真心觉得是好事,心里盘算起来,若是李家二老爷再娶,他应该送些什么不失礼。李菻善认同的点点头,准备见到二叔时问问何时成亲,他也好准备礼物。
在将军府呆到很晚才离开,出了门之后,王修晋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新楼,不是问进展,也不是为审查的结果,而是单纯的去慰问。住在新楼的二十几户人家,不能与家人同过年,却也不觉得孤单,他们聚在食堂里,一起包饺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