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李菻善去了王家,初三王修晋去了李家拜年,米掌柜拉着王修晋说了一番安慰的话,在他看来其实有些多余,王修晋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被那几道折子影响的人,但话还是要说的,态度也是要表明的,李家绝对会护着他。王修晋在李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几个在新楼读书的孩子也过来见礼,然后互相推搡一番后,把武力值最弱的一个推了出来,孩子一脸的犹豫,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王修晋觉得有意思,李家从上到下,可没有这般的人,不说都是直性子,却也都是不扭捏的主。
小孩子见屋子里的人都在看他,干脆一咬牙把要讲的话说了出来,“修晋哥,能不能别让大哥大过年的折腾我们了,我们想休息。”小孩的气势很足,说话声音之大有点像吼,只是说完之后,便转身就跑,不敢对上长兄的视线,以前怎么就傻了吧唧的觉得长兄好欺负呢?难道说那时是年少无知?
王修晋惊讶的看向李菻善,李菻善别开视线,瞪向几个孩子,今天的操练应该加倍。
米掌柜噗嗤一声乐了,“打初一开始,菻善就一天三次的把几个孩子拖到练武房里摔打,很是热闹,便是昨天却了你家回来之后也没落下。瞧着一个个脸上还好,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王修晋自然不会向着一帮小孩子,不过一天三次什么的,的确有些过了。“菻善也是为了他们好,不然,如同菻善那边小小年纪征战沙场,武力值不够,吃亏的便是他们。”王修晋的话一出,李家上至老将军,下至小孩子,全都没了言语。李菻善上战场一事,是李家永远的一块伤疤。王修晋倒不是掀人家的伤口的意思,在后世,当兵的心里铭记五个字……时刻准备着。
见李家的人有些沉默,李菻善握住了他的手,王修晋回恍然,似乎说错了什么,连忙又道,“李家可称之为武将世家,不说统领千军万马,也是领兵之帅。兵者,国之利刃,当时刻准备着,不能待敌人来犯时,才知操练。为帅者,更应如此。战争永远是不可预计的。”
“好,说得好。”李老将军抚掌,玉不琢不成哭,兵者,国之利刃,时刻准备着,若都有这般的想法,朝堂之上少些扯皮,多些利国利民之政,文武和睦,大梁之盛世指日可待。
王修晋略有此羞耻,这些话他也不过是搬来的,虽也是自己的想法,可到底还是借了他人之言,以后当少说话才是。
李菻善一手握着王修晋的,一手握成拳,几个小孩子也都纷纷手握成拳,他们再也不会提休息之事,相反还要主动增加练习的次数,他们身为李家人,便是庶子,也不能给李家丢人。而几个嫡子也纷纷挺直了胸膛,他们不能输给他人,虽不能像堂兄早早征战沙场,但若一天轮到他们出征,他们也不能辱没了将门之名。
王修晋可不知他的一番话让李家小辈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干劲十足,不论是习武,还是习文,全都奋发图强,争做文武双全。就算是知道了,王修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不是有句话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其实对武官来讲,道理相通。古代的武将,多给人的感觉是……粗、糙、莽汉,其实真正的武将,都是有雄才大略的,若不然如何能统领一支军队。
在李家吃过午饭后,王修晋便离开了,不是王修晋不想多呆,而是大过年的,谁家都会有几个亲眷上门,李家已经有客人道访,他还未进李家门的人,还是低调些的好。
从初三开始,王修晋便一直忙着走亲访友,虽说朋友没几个,但生意上往来之人,不是有一些需要走动,送上早就备好的年礼,说上几句吉利话,关系不错的,便坐下来吃顿饭,饭桌上便能谈下些生意,或是为某些生意牵根线什么的。一直过了十五,王修晋才结束走亲访友的交流,休息了一天后,开始了新的一年征程。
朝会在初五早晨就开始了,还都沉浸在新年的气氛里,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参本寻不痛快,只是有些当办之事,容不得再推,受灾百姓当如何重建便提上了日程。王大人提议,让百姓盖新式住房,先期由朝廷拿钱,百姓则可以后为三年到五年内还清,若不还者,可收缴房屋,转手另卖。王大人的想法,可不是王修晋建议的,完全是休息的这几天里自己琢磨出来的。
皇帝觉得此法不错,有这个方法,也不用年年到了冬天,雪下大点就会有人报,哪个村遭了雪灾,死了多少人。
“臣以为不妥,王大人的方法不错,可百姓不见得会接受。”户部的一位官员出列,他是真心觉得王大人的想法不错,但同时也有不妥之错,“臣知新式房子造价不低,寻常百姓一年收和才多少,不说三年,五年,怕是十年也未必够还清。且,钱要如何还,还到哪里去?”
王大人心里也清楚此法有很多的问题,能不能实施,他心里也没底,主要是上令下策太严重,且钱能不能如数的收回,会不会落到当地衙门的一些人手里,都是个未知数。王大人之所以把没底的想法道出,无非是让朝中大臣把注意力转到灾后的处理上,只是他没想到,以为只是抛砖引玉的法子,居然让朝中大臣讨论数日,他们是这个说行,那个便说不妥,你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