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雅昶的事,逛街的心思歇了下来,三口人匆匆回了府,李菻善拿着方子去寻四皇子,王修晋把药交给仆人,他倒是信大夫开方子时想了很久,只是仍会不放心,雅昶被他养了这么久,已然成了他的眼珠子,怎能不小心,若是他再宠一些,便成了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把儿子放下后,给儿子倒了杯水,漱口。又让仆人清上一盆清水,往鼻孔处轻拍些水,又递上布巾擦干。雅昶大概还是不舒服,懒在小爹身上不动,一脸恹恹的样子。
王修晋轻轻的摸着儿子的头,心里越发的后悔,儿子近来身体不错,便让人忽略了他以前受过冻的事。“雅昶乖,有小爹在,肯定让雅昶好好的。”雅昶十分乖巧的点头,让王修晋更是心疼得不行。糖什么的,以后要少给儿子准备,如果儿子想吃,他就找刘姐想想办法,做些对身体无害的糖。
李菻善回来的很快,让仆人把之前带回来的药煎上,才回房,“太医说方子没有问题,先吃一付,然后等到三伏三九时再正式开吃,连着吃上三年便能根治。”听完李菻善的话,王修晋彻底松了口气,能治好就行。李菻善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买了一些点心,等儿子喝了药后,解苦用。
晚饭前李将军终于回了府,还不等坐稳就派人过来,让两人把重孙子送过去给他看看,他想重孙子了。两位当爹的抱着儿子过去,没有几步的路,两人走得甚是缓慢,他们都能预想到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人。等两人迈步进了房间,老爷子看到重孙子病恹恹的,又强打精神的样子,指着两人便是一顿臭骂。
两人乖乖的站在一边任由老爷子骂个痛快,雅昶抱着曾祖的腿,一边给曾祖顺气一边替双亲说好话,只是他说话的声音远不如曾祖的大,劝说不住曾祖,把他急得不行。等老爷子骂够了,看到曾孙委屈得要哭的样子,别提多心疼,又想再骂上几句。
“曾祖,不要骂小爹和父亲。”雅昶特别小声的说着,像是被曾祖刚刚的样子吓到了。
“我的乖曾孙哟,不怕不怕,曾祖不是在吼你。”老爷子忙压低声音,就怕大声把曾孙吓到,“行了行了,看在曾孙的面上,这次且饶了你们,若再有下次,就去跪祖宗牌位。”
王修晋松了口气的同时,埋在心底的一分忧心也消散了,就冲老爷子对雅昶的在意,便不能担心以后他在李府的地位。看着雅昶哄着老爷子,没一会儿就把老爷子哄乐了,王修晋相当佩服儿子的哄人技能,用手臂轻撞了一下李菻善,“你说咱俩都没这能耐,儿子从哪学来的?”
李菻善看了王修晋一眼,然后又看向儿子,“这样挺好,至少不会受欺负。”
王修晋认同的点头,李菻善说得没错。两人在老爷子这儿呆了一会儿,仆人便过来请到主厅里用晚膳,老爷子很是老当益壮的把曾孙抱起来,吓得王修晋要上前,如今他抱雅昶都要费些力气,祖父那么大的年纪了,抱雅昶一路过去,手臂和腰能受得了吗?
“干什么,干什么。”老爷子瞪了一眼王修晋。
“祖父,修晋想要带雅昶回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刚刚滴上药汁了。”李菻善很能扯,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说假话。
老爷子一听,便把孙儿交到王修晋的手里,“快去快去,怎么不早说。”冲着王修晋一脸不待见的样子,转头看向曾孙,笑呵呵的,别提多慈祥,“雅昶乖,先跟你小爹去换衣服,曾祖让他们等着你到了再开饭。”
王修晋立刻带着雅昶跑回去,既然说是换衣服,自然不能做假,李菻善陪着祖父先去了前院。雅昶乖乖的跟着小爹,“小爹,雅昶衣上没沾到药汁。”
“雅昶的衣服上是没沾到药汁,但是曾祖的年岁已高,若是抱着雅昶到正厅,会受伤的。”王修晋特别熟练的给儿子换上衣服,然后摸了摸儿子的头,“雅昶要替小爹保护秘密。”昶用力的点点头,由着小爹抱着往前院走。
两人到了主厅,一屋子的人都没有坐到餐桌前,老爷子见到曾孙当真换了一身衣服过来,才开口让大家入坐。李将军见到孙子,便把孙子抱了起来,“刚刚听菻善讲雅昶旧疾复发?之前不是好好的,以后你们可得注意些,趁着孩子小,把病根去了。”
王修晋立刻应下,米掌柜便问起大夫都开了什么药,他让药子里的人收些上等的药材。李霖芾也忧心捏了捏侄子的小爪子,然后表示,她那里也有一些好的滋补的药材。随后几个孩子纷纷表示他们那也有。王修晋忙叫停,“并不是什么珍稀的药材,多是一些常见的,煎出来的药也不苦,喂之前我尝了一点,按着大夫的法子治,过三冬便能去根。”
米掌柜连道了三声“那就好”,老爷子见大家该说的说完,方开口,“开始吃饭!”
一顿饭后,老爷子把两儿子和长孙叫到书房,米掌柜叫王修晋抱着雅昶到他那边去,有事情商量。老爷子那里讲的自然是划分军营的事。米掌柜说的则是李冧意的婚事。
“我问过冧意,是不是有人说过什么,也让他不用在意,冧意却是主意已定,既然这样,也就随他去,不过,人选也得好好挑挑。”米掌柜也是担心迎进门一位搅家精。
王修晋点点头,“小爹,这事我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