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少了很多的争斗,也就使得他们不会清楚母亲做些事会带来多大的后果。他们现在想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母亲变好前,压住弟弟,把弟弟掰正。
王修晋陪了母亲一会儿,便到后院看看侄子们,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措词,才能让孩子们安心。王修晋也在想大嫂的事,或许在外人看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休妻,且不提皇上指的婚能不能请旨休妻的可能,就休了之后,孩子们要怎么办?以后大哥若是再迎一位进门,她能待三个孩子如己出?答案显然是不能的。大哥耳根软不软,他不清楚,但谁能架得住天天吹枕边风。
叹了口气,简单的生活,大嫂何为偏要把搅乱。大嫂在王家生活,要比长姐在宋家轻松多了,比比长姐以前在宋家的日子,再看看那些妻妾成群的,大嫂还有什么不知足。再一次叹了口气,或许他应该早一点把后世安排好,立下遗嘱,这样就不会有人惦记他的所谓的那些财产了吧!
王修晋站在孩子们呆的院子外,他突然没有进去的勇气,如果做最坏的打算,大嫂被休,他到底还是做了一次间接的坏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受,嘴角泛起苦笑,大哥啊,真的想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没有推开门进去,王修晋转身离开,向母亲告别之后,心里做了一番盘算。这么多年,王修晋终于干了一次相当任性冲动的事,带着儿子冲去了奉安。
雅昶缩在厚厚的被子里,随着车厢的晃动而晃动,眨着大大的眼睛,心里猜测着小爹去王家后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向很沉着的小爹冲动的带他往奉安赶,他感觉绝对不是好事。
一路跟着王修晋的人,给李菻善送消息,他们觉得王公子不像是出去访亲,更像是去寻仇。
王大人抵达津沽的第二天,另一队人快马加鞭的也到了,李菻善接到消息后,便去寻岳父大人,王大人听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对大儿子的做法,王大人心寒,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把儿子的差事辞了。
“修晋曾说过关于他财产的事,他准备为子孙留的只有一人五亩地,至于其他的,他全都捐给国库。”李菻善是讲得很平静,李家本就对王修晋的那些财产没有兴趣,他愿意给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一分不留全都给国库,李家人也不会有意见,比起从商,李家人的选择是军营。
王大人挥了挥手,心里又是叹了口气,把所有压下的怒火全都转到了津沽知府身上。津沽知府相当的倒霉,明明可以多活两天的。
王修晋抵达奉安后,没寻什么客栈,直接找上衙门。衙役听说是寻王知府的,问明了身份后,才引着王修晋往知府的住处走,“大人受了刀伤,在家养着。”
原本想上门揍人的王修晋火气立刻被压下,“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
“这个,您还是问大人,小的不好说。”衙役一脸的尴尬。
王修晋挑了下眉,思绪转了又转,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化成无声的叹息,且先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