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李菻善去了军营,雅昶仍在家里陪着小爹,王修晋在李菻善走后,便一直闭目养神,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这种感觉不太好,一夜未睡好,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只是依旧做了非常不好的梦,如昨夜的梦境,被梦中的景象惊醒,王修晋一头的冷汗,睁开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慌乱,手狠狠的握着被子,狠狠的吐了口气,缓缓的眯起眼睛,如果相同的梦,只做一次是日有所思,那么反复总是同一个梦境,王修晋不得不考虑,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暗示。
“小爹。”雅昶见到王修晋醒了,便放下手里的书,跑了过去。
王修晋抬手想要摸摸儿子的头发,才发现手里全都是汗,嘴角勉强勾起笑,“雅昶帮小爹把外面的仆人叫进来。”雅昶觉得小爹怪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想想小爹受伤的事,便以为小爹伤的地方不舒服,叫外面的仆人同时,还问问太医什么时候到。
仆人进来的很快,王修晋问清了家里都有谁在后,便上雅昶去找霖芾玩,又让仆人去请米掌柜。雅昶虽然不想得离开小爹身边,但也知小爹有事要做,便乖乖的去找姑姑。
米掌柜过来的很快,王修晋没说被梦境吓到的事,只说他觉得受伤的事有些不对,想要请小爹帮忙,能不能往时常外出的家人身边多派些人保护,以防有意外发生。米掌柜比王修晋知道的多,没有反对王修晋的提议,其实不用王修晋讲,他也会这么做的。
得到了应允,王修晋仍是不安,可,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若真扯出来什么梦境之类的,搞不好会被当成怪物,说不定还会弄个火烧,他,不想死得那么惨烈。目送米掌柜离开,王修晋有几分懊恼,如果他多加些小心,就不会受伤了,这会儿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不会这般的有心而无力。米掌柜说安排人,并非随口应下,既然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李菻善,那么家里摆上明面上的,放在暗里的随从,自然以护着李菻善为主,当然,其他人也没有落下,只是相对少了些。
一边几天,从寇国人的嘴里没有审出什么,主审们有脸色有些不好,有人提议要不要以什么名目招寇国派使者进京?提议被驳回,此时招人进京,寇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举措,反而打草惊蛇。几位主审的人认为,寇国的人也在等,等有好消息传回去,不若演出戏?
于是在王修晋受伤的第七天,李菻善被人刺伤的消息在京城传开了,而做为伤者,李菻善则拿着本书靠着床栏而坐,另一面的肩膀处,被随意的缠着,还染了些血渍。王修晋坐在另一边看着李菻善,如果不是他看到了那血渍是怎么染上去的,说不定会被骗了去。
李菻善身上哪有什么伤,所谓的血渍也是牛血染的,而过来的太医,相当认真的给包扎,一直看着的王修晋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形容,非要说些什么的话,他只能说,后世那些所谓的化妆水准,跟老祖宗比起来,太不值得一提了。那被箭射中的伤,相当的逼真,而李菻善发白的脸和唇,怎么看都是伤得很重的样子。这样也好,省得他天天夜里恶梦连连,睡不安稳。
李菻善受伤的消息传出后,将军府又成了京城权贵最喜欢走动的地方,过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即便是有管家拦着,看不到伤患,但仍是没有阻拦大家过来。这些权贵中,不见对伤患有多担忧,他们过来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和天天过来看望李菻善的皇子们来个巧遇,在皇子们面前卖个好,若是能入了皇子们的眼,以后何愁。
伤口愈合得差不多的王修晋时不时的到外面转上一圈,看着每天散了朝就往这边来的文武大臣,王修晋摇头,有跑到这里卖好的时间,还不如做些实际的事,这些人,怕是没有一个能入得皇子们的眼,当皇子们全都是傻子吗?随便做个样子,皇子们就能记在心,入了眼?别逗了。
看着一帮人脑袋上杂乱的标签,不是贪就是腐,还有几个是杀人凶手,甚至还有抛弃父母,杀了发妻的,王修晋看着看着打了个冷颤,尼玛,这都是些什么人,如果不是李菻善说要引出大鱼,他绝对让管家把大门关上,不让这些人再次进门,不过,别有目的上门的人,且还让王修晋相当恶心的人,王修晋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让管家列出单子,送到都察院。
随着年三十,一天一天的临近,想要找出的大鱼却一直没有露面,多少让一起谋算的人有些泄气。将军府里,随着过年的来临,越发的热闹,王修晋却不敢放松,现下每天有权贵上门,还正逢年节,家里的下人串来串去,一个错眼都可能发生意外。
雅昶这些天哪里不去,谁叫也不出屋,就坐软榻上看着父亲和小爹,小脸板板着,可严肃了。王修晋有时会想,儿子越来越有向李菻善发展,屋子里没有人的时候,王修晋就会逗逗儿子,只不过每次他都会看到儿子眼里透出……幼稚,让王修晋十分的不爽,一个小屁孩,非要装大人。李菻善只是看着王修晋和儿子逗闹,眼底带着笑,可表情依旧,即便这样,仍是让王修晋觉得李菻善的表情有了些松动,不是以前崩崩着。
“雅昶,看到哪了?念念,让小爹也听听。”屋子里没有外人,王修晋便让儿子念念手里拿的手抄本上的内容。雅昶只要小爹不逗他,便很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