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收拾寇国,不是上嘴皮子下嘴皮子动动就可以,其间需要做的事太多,搞不好,这就是个几年计划,但没有会忘记,皇上不会忘记,海对面那引弹丸小国给他多大的侮辱,被定为下一任皇帝的四皇子同样会不忘记,而做为直接受害者,李家和王家更是不会忘记。
赶回奉安的王修柏,有了空余的时间,就会到海岸边站了站,望向那看不到对岸的方向,春氏固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如果不是寇国人的阴险,春氏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几年夫妻之情,王修柏愿意相信,春氏产子后的自缢,不是逼迫,而是对自己行事错误的反省。
年,大概只有百姓过得欢天喜地,众大臣提主吊胆,宫里也没有任何喜气。大年初一,王大人就被皇上请进宫,密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大年初二,皇上便下旨,则令寇国和棒国从今年起朝贡之物翻倍。至于想从上国要银两和粮食?花钱买,没有白送的好事了。在人人自危时,文臣没有一个跳出来说反对的话,不过就算他们想说反对的话,也没则,皇上下旨时,还停着朝会。
王修晋听着旨意撇了撇嘴,早就应该断了他们的粮,什么大国风范,领土都被人惦记了,还讲大国风范,讲面子,除非人脑子不正常。
初二,李菻善陪着王修晋回王家,初三走了几家的亲戚,初四人便回了军营。王修晋初四便起程去了临海而建的船坊,同行的还有军营工坊的肖亲随,带着长长的车队,由大内侍卫护送,快马加鞭的往船坊赶。
从京城到船坊用了四天的时间,若不是有车队,还能更快一些。不善骑马的王修晋被颠的大腿里和屁股,外加还没有养得彻底好的伤口,全跟炸了锅似的,没有不疼的,好在伤口没扯开。肖亲随劝王修晋休息一天,王修晋却摇了摇手,快些办正事才是主要的,他身上的不过是小伤,按时吃药便无事。
肖亲随见劝说不住,只能随了王修晋,只盼着往船上加炮台的事,能够顺利完成,而船下水后,炮弹能够成功试射。往船加重炮,不是上嘴皮下嘴皮动动,就可以的,需要考量很多方面。老工匠们在年前全都收了新东家的利钱,一个个谁也不会在意那些管事的什么心思,都愿意跟着新东家做事,至于那些管事的,看着陪同王修晋过来的黄马褂,一个个都闭了嘴,没有人敢整出什么幺蛾子。
造船的工匠和造炮的工匠聚在一起对如何搭炮台讨论了很长时间,同时还有关于炮的射程等问题进行讨论,王修晋一直坐一旁听着,时不时的也会加些自己的想法进去,比如说大弓弩,比如说像蛮夷用的石弹,绘制的船改了又改,画了又画,最后出来的新船的造型让王修晋都不知如何评价,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真丑。
丑不丑无所谓,只要实用就行,图纸留下一份,另一份着侍卫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同送回去的还一封给李菻善的信。王修晋不知他给李菻善的信被天子拆开看过一遍后,才让人送到李菻善的手里。天子听说侍卫讲王修晋身上的伤还没好,过去的时候又受了些外伤后,赏了一瓶宫里御用的创伤药。
王修晋给李菻善的信里并没有什么内容,不过是让他关心关心雅昶的学业等琐碎之事。其实王修晋本想写一些关于海上行军的提议,其实就是想让李菻善弄个旗语之类的,只是他不确定送信的侍卫会不会把信转手,便没有写。
侍卫来回很快,只是造船可不是图纸画好了,第二天就能把船造好,第三天就能下海。王修晋把皇上赏的创伤往伤处涂了涂,管他好不好用,皇上问起时,能证明自己用了就行。
正月十三那天,李菻善接到圣旨,着他带人往船坊,保护船坊里的工匠,此次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李菻善从另一队挑选人,而训练新兵的事,他交给了刘青。李菻善做了简单的交接后,立刻带人出发,他想在十五前抵达船坊,和王修晋一起过节。
被双亲抛下的雅昶,没有任何的不满,天天抱着书学得认真,早晨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只是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
正月十五,王修晋看着一脸风霜的李菻善时,满满的惊讶,待听完李菻善过来的缘由后,王修晋翻了个白眼,这事他早就做了,真要是等皇上想起来,有什么小心的,早就把图纸转走了。王修晋和肖亲随把扣着的两名管事交给李菻善处理,这两位管事是为谁服务,他们没审,只是瞧着人鬼鬼祟祟的就把人关了起来。在古代,就这点好,他们关人,没有一个跳出来说什么的,反而担心自己受牵连,还有人为了卖好,跑来打小报告。
李菻善没想到还真有人动小心思,着人把两位管事收押,两位管事本就因为王修晋和肖亲随关了人后不审问而吊着心,这会儿更是傻眼,他们不交官府,反而交给武将处置,他们怕是完了,当初就不应该听那些小人窜拢。
造船的期间,王修晋没有回京城,王掌柜跑过来几次,一是为凉州蟹稻的事,二是为新工坊,凉州的蟹稻是肯定要停,店铺的伙计,也不用担心,铺子由以前的粮铺转成成衣铺,伙计不会失业。至于种稻的百姓,他们愿意种稻,铺子可以为他们寻蟹苗,只不过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便宜,秋后收稻,他们肯定是不管了,如果他们要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