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顺利抵达海港, 李菻善并没有带着将士直接上船,而是让他们寻找有利的地点扎营, 他则去寻主帅。主帅在大船看着舆图,表情十分严肃, 此次进攻寇国, 不单单要一举拿下寇国, 还要把伤亡降到最低,如何排兵布阵便成了重中之重。
船仓外站着两名小兵, 见到李菻善拦了一下, 李菻善倒也没摆脸色,只是让小兵进去通传一声,小兵松了口气, 能在主帅门口站岗,可都是个机灵的, 眼前的人身着副将盔甲,身份不低,他们拦人的同时, 也怕对方起脾气。好在眼前这位看着脸黑, 脾气倒不火爆。小兵连忙跑到船仓内。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 “李将军,主帅有请。”
李菻善拱了拱拳,才进入船仓,门关上后,两小兵互视一眼,跑进去的那个做了个嘴型,另一个瞪大眼,做嘴型的那个用力的点了下头,另一位眼里满满全都是激动,随后两人很快平静,又有些失落。两人服兵役时,听着人说当兵就要去李家的麾下,可是两人辗转了几个队伍也没能进到李家麾下,他们在辗转时听说了很多关于李家的事,有好有坏,只是在他们看来,李家人都是大义的。
现下见到李家的小将,他们又起了盼头,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听说李副将平时只管在京城训练新兵,尤其是在军权统一,只划分战区后,每年收上来的新兵役全都归这位小将负责,再由分派到各大战区,他们便是和这位说,这位也不会收下他们。想不通,皇帝为何把好好的李家分化了,与其他武将家相比,李家至少没有私心,对皇家又绝对的忠诚……
进到内仓的李菻善先给主帅行礼,主帅忙上前把人扶起,把李菻善扶到身边,让他看舆图,一边指着一边把他的预想的战略讲明。李菻善听得很认真,他的队伍绝对不能成为赴死的,他虽是支援的队伍不是主力军,但他在军中的地位远不如前辈,很有可能被拉出去打头阵。
好在主帅为人相当直,没有把李菻善的队伍推出去做先头兵,而是在主力出发的十日后再出发,主帅的想法是先用大船火炮近岸轰上数日,然后以大船火炮掩护陆上炮,把炮车推出,配以士兵边轰边前进,既然陛下不想留寇国,想让整个寇国陪葬,那也就别留活口,战争不需要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胞的残忍,想想前些年沿海百姓是怎样生活,他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李菻善只是听令行事,只要不让他手下的兵打头阵,其他的,他都会配合。在主帅的船仓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李菻善返回,带过来的队伍已经扎好营,见位跟随李菻善过来的副手见到人,连忙迎了上去,他们过来时,都带着和李菻善同样的担忧。
“我们只是支援,待主力兵出发十日后,我们登船出发。”李菻善回到帐中,把大家担忧的事直接道出,几人同时松了口气,然后互相挥了下拳头。“这几天的训练不能停,且莫惊忧到百姓,若是有人坏了规矩,仗百。”
“是!”几位副手抱拳听令,然后出了营帐。
京城里,王修晋盘算着日子,约莫着这几日李菻善就应该到达港口,也不知大军什么时候出发,攻打寇国是否顺利,通讯不便的古代想知道远方的事只能等。
又过了几天,王修晋在粮铺里和人商议事,便见王掌柜一身尘土的进来,王修晋忙停下谈话,让人回去,起身迎王掌柜进屋,亲手给王掌柜倒了杯茶水,“一路辛苦了。”
“东家。”王掌柜有些惶恐,想要起身,被东家按着坐下,连忙接过东家送上的茶水,微微泯了一口后,忙开口讲这一路发生的事,还有李将军托他带回来的话,“李副将比主力军晚十日上船,出发。我回来那天,主力大军已经出海。”
王修晋一听李菻善不是主力,而为增援,几日来的担忧放下。随即又泛起苦笑,人都是自私的,自家亲人上战场,哪有人会愿意亲人做头兵。“来回辛劳,且先家去休息几日,再做事。”
王掌柜起身道谢,没有推拒休息,不过也不会多憩,东家的摊子铺得大了,要忙的事太多,他哪里能憩太久,便是东家不说什么,瞧着他眼热的人,可有不少,怕是会借机给他穿小鞋。
有了李菻善的消息,王修晋回府后自然要向祖父汇报,转又向父亲和两位叔叔说说此事。几人听完之后沉默,若是按李家的名号,理应打头阵,但自家的孩子,他们心里也是疼的,成其是李大老爷,沉默之后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海战本不是李家专长,过去就当是长长见识。”
王修晋不懂武将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在他看来不打头阵是好事,虽说听起来会让一些人看不上,论功也会低一些,但好在安全系数高,此次去是要灭个国,而不是去玩,人命比功名要重要得多。只是此等私心,当着儿子的面,王修晋可没敢表达出来。
自打王掌柜归来,王修晋心里就像长了草似的,时常往城门处转悠,他也清楚战报不可能这么快传回来,但他就是忍不住每天过去转转,转了一个月后,一匹快马从城门处飞弛而入,手里拿着大令旗,一看就是传战报的,王修晋连忙往回跑,把接下来做的事扔到一边,什么事都没有听消息来得重要。
王修晋府里左等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