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米掌柜形容那个能让水沸腾起来的东西, 王修晋苦思许久, 他觉得小爹说的东西他应该知道是什么,还就挂在嘴边上, 就是说不出来,急得不行不行的。米掌柜说会派人去杂货铺说一声, 若是再遇到这东西, 给他留着。王修晋和李菻善从小爹的院子出来,王修晋一直苦思着那东西叫什么, 李菻善也没打扰, 只是留意着王修晋前方的东西, 不让他撞着头。
杂货铺里接到前掌柜送来的信,自然不敢怠慢, 很快便把消息传了出去, 若有人见着了,便多收一些, 米掌柜有重用。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王修晋起床去解手, 站在马桶边猛的想起来米掌柜形容的东西是什么了……干冰。只是这玩意能让水沸腾, 但能让水加热吗?有制热的功效吗?脑子里也没个答案,王修晋决定还是不想了, 等寻到东西后再说吧!说不定干冰很难寻。再躺到床上,王修晋抱着被子蹭了蹭李菻善的大腿, 满足的睡着了。待到第二天早晨, 吃着饭的王修晋苦思冥想, 他记得昨夜似乎想起来那玩意叫什么来着,怎么起来之后就忘记了?
把此事抛到一边,王修晋跑去看圈下来的山,同行的还有李菻善。李菻善可不放心王修晋独自出城,便是身边带着家丁,他仍是担忧。算算,这几年王修晋都遇几次险了。王修晋着实不想怼李菻善,他便是遇险也没有李菻善的凶险,又是遇刺,又是受伤的,功夫那么厉害,还不是被人伤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砖撂倒。
王修晋不敢言明,只能在心里暗戳戳的念叨,老实的坐在马车里,和李菻善分坐两边。现在已过了夏季,马车里不再闷热,布遮的窗帘被风吹起,一阵阵的凉风吹进马车,让王修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李菻善让赶车的人停下,着人把早准备好的炭盆送进来,王修晋嘴角扯了扯,冬天是没办法,天冷,不用炭盆,便是马车弄得再严实,铺得再厚实也会觉得冷,不得不用炭盆,但现在还未入冬,就用上炭盆,他也得娇气了些。
王修晋要阻止被李菻善淡淡的看了一眼后沉默了,算了,李菻善愿意弄,就弄好了,左右他也不差那几个炭钱。没一会儿炭盆便送了进来,炭盆不大,里面也没几块炭,便也不会不舒服。有了炭盆自然要把窗口弄严实了,将木滑拉下,琉璃窗出现,将布帘剩下到一旁,太阳透过琉璃窗照进车内,再加上车中的炭盆,王修晋觉得暖洋洋的,相当的舒服,眯起眼睛,头靠着车壁,打了个哈欠,再晒一会儿,他怕是会睡着。
马车跑起来很快,从京城出来到达山脚下,不足半个时辰,王修晋打着哈欠从马车上下来,山下的气温要比马车里低上几度,刚下马车,王修晋有些不适应外面的气温,蹦了两下才缓过劲,转头看着一脸淡定的李菻善。也不知这人是因为武功高,没有冷暖的感觉,还是因为那张万年不变的脸。
李菻善走到王修晋的身边,把人圈在怀里,双手握住王修晋的,给王修晋暖手,“等下还要上山吗?”
“要去的,花了那么多钱,总得看看买下的山有多大,多高,还得让人把山围起来,不能让人随意上山,若不然出了事,还不得讹到我头上。”王修晋原本要还想给让百姓上山坎个柴什么的,但想到以后山上要种的东西,还有牵扯的事,他担心会不会有无赖跑到山上偷个药材,他倒不在意那点药材,他担心偷药材的,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把自己摔了,然后讹他,说在他的山上受的伤。到时,他虽然有理,但架不住人们有时不分是非的同情弱者,用道德绑架他,赔偿。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开了一个例,就会有人想到生财之道,那他的钱不用干别的,够赔偿就不错了。
“防护网要弄得高些,还要在上面编刺球,想要翻过去,就要做好被刺球划破衣服,和伤了手臂的准备。”王修晋抬头看着不算矮的山,“还得从四皇子那里多借些人过来,每日十个小队轮换着巡山。绝对不能放人进去,当然这些人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毕竟荒山野岭的,里面有什么大型兽,谁也说不清楚,安全第一才是。”
李菻善看着山,拉着王修晋缓缓往上走,“现在上去,你就不怕遇到大兽?”
“有你在,怕什么!”王修晋相当会拍,笑眯眯的看着李菻善,缓慢的向上走,其实他也没想爬到山顶,多年没有爬过山,他清楚想要爬到山顶可不容易,尤其是上山路还不像后世的那样铺上了梯蹬,眼前的路,应了周先生的话,世上本无路,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缓慢的上行,两人还没带水,走了一会儿,便觉得口干舌燥,王修晋停下来休息,李菻善看上山的路,转头看向王修晋,“还要往上爬吗?”
王修晋摇头,再往上爬那就是自虐了,“等到开春,多带些水壶,拉着雅昶上山,若是那时山路修好,可以早些上山,到山顶看日出。”李菻善眼里满满都是笑意,王修晋别过头去,“还要带些吃的,以免在半路饿着。”王修晋托着下巴计划着。
李菻善听得很认真,看着山林,眼里多了些期盼,等到来年春天,和王修晋带着儿子一起爬山,雅昶欢乐的在前面跑跳,他和王修晋走在孩子的身后,似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