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了好一会儿,凌琪琪才像是疯了一样大喊起来:“是谁?到底是谁!”
“给他回右键,问问他想要多少钱!”傅欣第一时间开口,同时嘀咕着说:“他竟然把这些发给了我们,而不是发给别人,应该不是凌晚意那头的,我们先稳住他,如果他只是敲诈勒索,把钱给他!”
凌琪琪也第一时间回了邮件过去,却显示发送失败。
凌琪琪慌张地反复尝试,却都无法联系上这个匿名发送邮件的人,脸色也越来越白。
“妈,现在怎么办,这个人都能查到这些,警方说不定也很快就能查到这些。”
傅欣却显得比凌琪琪还要慌张,她紧紧抓着凌琪琪的胳膊:“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可这样苍白无力的话,显然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
凌琪琪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开口:“厉丁禹!”
“什么?”
傅欣还没有反应过来。
凌琪琪的眼中却闪过了一抹痛色,她拉着傅欣到沙发上坐下,小声地说道:“妈妈,你还记得吗,那天我是让他去接凌晚意的,邮件里的所有证据都只能证明是我让厉丁禹去把凌晚意半路赶下车的,那后来发生的车祸,就和我没
有关系。”
“可厉丁禹他……”傅欣犹豫着措辞。
凌琪琪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妈,现在我只能在他和我自己中间选一个了,他也怪不了我心狠,而且我会说服爸爸,一定可以让爸爸保住他的。”
说完,凌琪琪就去了医院。
凌建这些天过得非常艰难,除了身体上的病痛,事业上的打击更是让他好似老了好几岁。
“爸!”
凌琪琪一进门就痛哭出声,她扑倒了凌建的病床头,话还未出口,泪已经流了满脸。
“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是不是凌晚意,是不是又是她?”凌建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就问。
这次凌琪琪却摇了摇头:“姐姐没有欺负我,这次是我对不起姐姐,上次姐姐险些出车祸的事儿,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凌建虽然并不关心凌晚意,但他关心那颗能救他性命的肾脏。
于是他撑起了身子坐起来问:“谁干的?”
“是厉丁禹,呜呜呜,我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当时我以为他只是跟我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呜呜……”
凌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凶手竟然是厉丁禹,虽然让他感到意
外,但仔细想想,也明白了他为何会动手。
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替凌琪琪出气,更多的,是为了利益吧。
凌晚意一死,他这个糟老头子没有肾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到时候他作为凌家的女婿,岂不就能把整个凌家吞吃入腹了?
“爸,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丁禹,他都是为了我,我不想让他有事啊!”凌琪琪哭着哀求。
凌建轻轻拍了拍凌琪琪的脑袋:“我想想办法,这件事已经被警方注意到了,想要销案不容易,但如果楚家愿意出手的话,应该还有机会。”
“去求姐姐,我可以跪下来求姐姐!丁禹不只对我有情有义,我们和厉家也是多年的合作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因为我,让咱们两家闹出矛盾。”
凌建欣慰地看着凌琪琪:“好孩子,这些我自然知道。你把我手机递给我,我给你姐姐打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凌晚意接起来了。
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接过他的电话,这还是头一次,就好像她在故意等着一样。
“嗯哼,凌总有事?”
轻松的语调,陌生疏离的话语。
凌建的心口莫名堵了一下,他按了按胸口才开
口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一趟,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你妈妈生前留下的东西,我觉得应该给你。”
凌晚意清冷的哼了一声:“您如果想见我的话,也不必把我妈妈搬出来,但既然你说了有东西要给我,明天中午十二点,海天酒楼,我等你,记得把我妈妈的遗物给我送过来。”
凌建气得握拳头,这个不孝女,竟然还要他亲自去见!
他刚要开口说自己现在在医院,身体不适,可那头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孽女!”
凌建很生气,但他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在第二天的十二点,准时出现在了海天酒楼。
“我母亲的遗物呢?”
刚一见面,凌晚意就非常不客气的直接伸出了手。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上一世的时候,她就曾因为不愿意答应把自己的团队让给凌琪琪,而被凌建威胁过。
凌建皱着眉拿出一个首饰盒递到了她的手里。
里面装着的果然就是她妈妈的那条金项链。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在妈妈的怀里撒娇,项链就会从她的脖子上垂到她的脸上,她还几次玩闹,差点扯断了它。
凌晚意把项
链拿在手里,下意识地去看坠子后面的钢印,“cs”,是她两世都不曾弄明白的含义。
她想或许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