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大胆女婢!”尖细的声音传来,李德全快速冲进朝华院。
玉茗听见声音停住手中动作,看向来人。
李德全身边的人过去迅速控制住玉茗,压着她跪在地上,拉过刘煜护在怀里。
玉茗一脸不服,被三人狠狠压住,使不上力。只能跪在地上挣扎着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院儿里住的可是王爷新册封的卫孺人,岂容你们在此闹事!还不快放开我。”
李德全听闻这就是前几日传闻中卫孺人的居所,低头在一个小侍女耳边吩咐:“去请王爷来”。
卫周心急如焚,费力的摸着拐杖,想拄着双拐站起来。
结果一使劲,躺椅重心偏离,直接翻了,卫周摔了个四脚朝天,还被躺椅砸了个结实。
“啊!”卫周惨叫一声,躺在地上,一时之间有点喘不上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卫周心里一阵难过。
玉琴也听到动静,连忙扶起卫周,让卫周拄着双拐站起来。
玉琴在王府当差,也没见过李德全,上前行礼问安,询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拘着我家的侍女所为何事?”
李德全见玉琴态度还算诚恳,怒气稍减:“这朝华院的侍女胆大包天,居然敢欺负当今圣上,该当何罪!”
院中几人彻底傻眼了,扑通跪了下去,玉茗看着一脸坏笑的刘煜眼睛瞪得圆圆的。
刘煜大笑着跳出来:“早就说过了,等我的人来了,你就要倒大霉了,你们还不信,李德全给我把他们通通拉下去鞭笞。”
卫周实在听不下去了,没想到再次见到刘煜这个小屁孩儿,还是这么欠收拾,太嚣张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刘煜面前俯身行礼问安:“不知圣上大驾光临,臣妾有所怠慢。可圣上刚来就用石头砸坏了臣妾的花瓶,现下又纵容奴才动用私刑,欺负我的侍女,是何道理?我竟不知圣上如此黑白不分?”说完缓缓站起身,看向刘煜。
刘煜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但还是端着一副纨绔的样子。
看到卫周病病歪歪的,就大声挑衅道:“我是主子,你们都是奴才,我惩罚几个奴才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我就是杀了他们,你又能如何?”
“住口!谁教你的混账话!”刘士明刚走进朝华院,还没过长廊,听见刘煜的话,迅速走过来出声制止。
卫周抬头就看见一席青衫的刘士明,再见故人,甚为激动。
刘士明身姿挺拔,头发束在头顶,发冠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薄唇轻抿,显得冷酷而疏离。
两人对视一眼,卫周展颜一笑,刘士明一脸莫名其妙错开视线。
对着李德全带来的人开口训斥:“御前的人都是死的吗?主子犯错也不跟着劝诫,反而纵着主子胡作非为?这就是你们往常陪伴圣上的作风?好好的孩子让你们带累坏了!”
刘士明生气,众人刷的跪倒一片,玉茗也被放开。
玉茗摆脱控制,上前跪在刘士明腿边开始告状。
“圣上来此,奴婢们并不知情。圣上无缘无故打破朝华院的花瓶,奴婢也是不得已才想着劝诫一下,却没料到李公公来了之后,圣上竟不依不饶起来。要赐奴婢们鞭刑,奴婢如何承受得了如此重刑,王爷开恩啊。”
说完还掉下几滴泪来。
刘士明听完事情起末后面色铁青,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刘煜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让后宫的老妖婆娇惯成这样,心中一阵后悔。
直接下令:“李德全纵主行凶,德行有亏,不宜侍奉圣上,免去职务,发去慎刑司服苦役。其余人等不懂劝谏圣上,全部发去冷宫”。
听到命令一时之间求饶声一片。
刘煜开始大吵大闹,在地上翻滚起来:“你是坏人,你不许欺负我的人,我讨厌你,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宫”。
刘士明眼神示意林霄,林霄立马上前一把提起刘煜扛在肩上。嫌他吵,给了一个手刀,刘煜安静下来。
林霄把他交给手下,送回到王爷住所。
刘士明摆摆手,身后的侍卫迅速上前处理,带着相关人物离开了。
卫周看着这一操作都傻眼了,还可以这样的吗?
闲杂人等一走,朝华院安静下来。
刘士明饶有兴致的看向卫周,卫周今日身穿一身青白相间的襦裙,脸上病容未消,身形纤瘦。一双眼睛微微垂着,看着没什么精神,额角有些红,应该是刚才掉下去撞到的。
这个女人就是前几日起死回生的细作,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如此善于伪装吗?
“怎么?不请本王进去喝杯茶吗?”刘士明打趣卫周。
“刘士明不会真的因为我宁死不屈,把我当宠妾了吧!天呐!”卫周觉得更愧疚了。
卫周只能配合着笑起来:“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是要仔细招待。玉琴去泡茶来,玉茗扶我进去。”说完就往屋内走。
刘士明看她拄着双拐,行动些许艰难,径直走过去抱起卫周走进屋内。
卫周惊呼一声,只能抱紧刘士明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二次重伤。
刘士明有些惊讶。按常理论,习武之人别人迅速靠近时会做出戒备反应,这女人却并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