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十七的陪伴,他现在又对我无情无义,我又该如何活命?
&34;算了算了。&34;
我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一切杂念都甩开。
&34;死了便死了吧,能再见他一面也足够了。&34;
想着想着,眼前出现了一坨腓腓的粪便。
我笑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我慢慢走到水潭边,摸了摸清凉的池水。
这里是他的地盘。
等下就能看到他了,以前我想的是如何引出腓腓,而如今我却想引出他来。
想罢,我如从前一样,将头发散开,边晒着太阳边梳理,开口轻声唱起来:
君若水上风
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
相见相思
君若天上云
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
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
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
相伴相依
君若天上鸟
妾似水中鱼
相忘相忆
相忘相忆
……
他还没来,腓腓到先出来了,还是那娇憨可爱的模样。
我看着腓腓,心想:上次已经让你丧命了,这次绝对不行!
我赶紧上前抱住腓腓,摸摸身上,竟然有毒药!
突然,一股尖锐的风呼啸而下,我还来不及思考用不用毒药,只见一只白羽金冠雕向着我直直冲来,就在利爪要将我撕成碎片的时候,我听到了那无比想念又熟悉的声音。
“毛球。”
抬头,即使他有面具遮掩,但那双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深邃且妖娆的双眼,我哪怕多看一眼,都要沦陷。
相柳好久不见。
我舍不得眨眼,只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鼻头跟着酸了起来,我下意识握了握手中的毒药,这次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毛球。
看到我两眼含泪,相柳眼神振了振,做了个手势,毛球便拍着翅膀站到了一边。
而他一身白衣,轻轻地从树上跃下,一股清风袭来。
我颤着手紧紧抱住腓腓,如鲠在喉般开不了口。
相柳一脸疑惑,微微歪头,瞥了瞥我手中的毒药,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震惊。
“会制毒?”
“大人,小的是回春堂的小医师请您饶饶过这腓腓。”
望着相柳的眼睛,我已泣不成声。
相柳皱了皱眉。
“放了腓腓。”
面对相柳的话,我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听话地松开腓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毛球趁机一爪夺过腓腓,对着腓腓的脖颈一口咬下,瞬间鲜血四溅。
我愣在原地,半晌后无奈笑了。
我为何还心存一丝希望?此刻的他就是初见时的样子,又怎会因为我一句话而
“大人。”
一小队士兵跑过来,向他恭敬地行礼。
相柳一脚把我踹到他们面前,“捆了!”
“是!”
两个士兵立即用手指粗细的妖牛筋把我捆了个扎扎实实。
等毛球吃完了腓腓,我被带回了营地。
这一次,我没有闭眼,也没有表现得想要活命,而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相柳换了外袍,坐在案前处理公文,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即使戴着面具,五官仍然俊美到妖异,整个人也干净整洁到妖异。
他的眼角带着阴戾,察觉到我在打量他,相柳轻蔑含笑地看向我,我迎上他的目光,心在颤抖着。
相柳站起身,负手缓缓走来,冷冷地开口问道:&34;你是来找我的?”
“不,不是。”我心虚地逃避着相柳的目光。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相柳带着犀利的杀气,单膝蹲下,用右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今日在水塘边唱歌,不就是想引我出来么? &34;
&34;你到底是谁?”
相柳的眼神里像有千万把冰刀般,无声地刺向我。
“我我曾经弄丢了一个很宝贵的人,他一次次把我当做交易,伤害害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他。”
我紧张地盯着相柳的眼睛,这双眼睛,有了一瞬的温和,掐住我脖子的手稍稍收了点力。
“继续说。”
”大人我没有骗你我对陈荣义军并无恶心这次,这次来是为了见一个故人”
“故人?在军营?”相柳的手再次握紧了。
我眼前一黑,脑袋嗡嗡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
也好,能死在你的手里,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醒来,营帐里空无一人。
一会儿,两个穿着铠甲的彪形大汉拖着我出了营帐,丢在相柳跟前。
“我所有的将士都在这里。&34;相柳默然地看着我。
&34;你口中的故人是谁?”
看着相柳一脸不可侵犯的严肃表情,难不成他以为我口中的故人是奸细罢?
我环视了一圈周边站着的将士们,对上他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