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发现,原来深夜还有人为她留了一盏灯。
突然间,一股冷气靠近,让我下意识睁开了双眼。
蒋婉在月光照映下与我对视,眼神中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没睡着,还是被吵醒了?”
我刚要起身,被蒋婉按住,她就这样穿着浸透寒气的衣服,躺在我身侧,一双藕臂缠上我的腰:“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被我吵醒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听得心中一软,沉声回应:“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她似乎很安心,舒服的轻喟:“那怎么还没睡?是在等我?”
那双还带着寒气的手,就这样伸进我的睡意里,勾起阵阵轻颤:“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这样的蒋婉,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以至于我竟有些沉沦
此前我已经无数次想过,要离开蒋婉,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可这一刻,我却仍旧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我们的感情没有出现问题,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会像现在这样?
蒋婉的身体贴过来,逐渐沾染上温度。
忽然,她作乱的手不动了,就只是轻轻搭在我的腰间。
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非常紧密,我也借此闻到了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蒋婉去洗洗吧,暖暖身子。”
蒋婉起身,中途却转身将我也拉起来:“晏隋,你告诉我,今天晚上我要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了?”
我摇头。
蒋婉轻笑:“如果不是嫌我脏,你为什么要拿套?”
我无奈轻叹:“我不是已经解释了,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对你的事业会有影响。”
蒋婉贴了上来,软软的,像个娃娃。
“晏隋,没有别人,我没脏,跟他们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这句话,让我情不自禁开始浑身颤抖。
难道蒋婉觉得我是傻子?这么好骗?
她把那些人带回来的时候,那暧昧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甩开蒋婉的手,退她下床:“去洗洗,暖暖身子,女人受凉会肚子疼的。”
看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蒋婉又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她回来之后,没有像之前一样,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就静静地窝在我怀里。
我对这样的蒋婉感到陌生,同样也因为这片刻的温暖感觉心动。
我拥着蒋婉,终于疲惫的睡死过去。
隔天一早,我睁开眼的时候蒋婉还没睡醒。
梳洗过后,我正打算给蒋婉准备早餐,就接到了于何一的电话。
电话里,于何一表示院长奶奶的身体情况终于达到了可以手术的标准,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她老人家要手术的话
想了想,我开始收拾行李。
阿姨看到我提着行李准备走出家门的时候,还一脸诧异:“晏先生,您这是?”
“我的一位长辈要做手术,我要过去照顾几天,如果太太问起的话,你直接跟她说明白就可以。”
说完,我将一个信封交给阿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就麻烦阿姨你帮我多多照顾家里了。”
听见这话,阿姨朝我点了点头:“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一切的。”
蒋婉的身边还有勒然,我的存在可有可无,所以我并不打算一直留下来。
正好,趁着院长奶奶做手术的这段时间,我也能躲她几天,以免自己真的没有控制住,把蒋婉的一时兴起,当做她对我回心转意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