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把你困在家里。”蒋婉笑着看我。
我也知道,蒋婉虽然事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她也不过是家庭环境优越一些而已。
她所承受的痛苦,我无法感同身受。
我没回应她,她走上前,下巴担在我的肩膀上:“你现在既要照顾小念柒,同时还要负责tg的事务,如果觉得累,不如把这些东西交给程岩。”
“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明白程岩看起这些文件来肯定比我上手更快,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假借他人之手。
摇摇头,我拒绝了她的提议:“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应该交给程岩,他们有他们的工作,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而且,tg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
我不能给他们任何把柄,让他们将外公外婆的一生心血抢走。
“蒋婉,你以前可从来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听到我的话,她突然轻笑,身子颤抖:“那你说说看,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
如果回到大学时,我可能还会沉沦在与她相知相恋的过程中。
可如果是我们刚结婚时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让我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文件:“我不知道。”
既然说出口的话肯定难听,不如不说。
她却不肯放过我,扳过我的身体,强迫我与她对视:“晏隋,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可抗拒,也能猜到她的想法。
“你问的是什么时候的你?”
她一愣:“什么时候的我,是你最难割舍的?”
最难割舍?
当然是蒋氏濒临破产,我为了帮助她重振蒋氏,她在我家门外哭着质问我的时候。
那时,我差一点就没忍住把全部实情告诉她。
但理智让我明白,我没有这个能力帮她撑起一片天,可能我的厉害会给她带来很大的伤害,但至少帮她守住了她最在意的蒋氏。
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存在于我大半个青春里的她,其实不论什么时候都难以割舍。
她已经成为我过去回忆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哪怕是最恨她的时候,想要彻底将她从我的世界赶出去,仍旧耗费了我不少力气。
我的犹豫,让蒋婉面露不满:“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听见她的话,我一时间没弄懂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她轻笑,捧着我的脸,吻了上来。
尽管她的吻十分温柔,还是让我们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我最终推开了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生理期,你别闹了。”
她倒是没继续强迫我,只是挽着我的手臂,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刚刚阿姨说你包了饺子,给我煮了一碗。”
我微微点头:“今天跟几位阿姨包了不少饺子,家里上下包括拥人都吃到了,唯独你不在家,给你留一份也很正常。”
蒋婉的手在我的腰间拧了一把:“你就不会顺着我说,非要存心气我?”
我不是存心气她,我只是想让她认清事实。
我们之间确实不可能,也不应该继续如此亲密。
我们的结合,是为了要个孩子,治好小念柒的病,不是为了重修旧好。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无奈轻叹:“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让你离开,就绝对不会食言。”
说完,她走进浴室洗漱,整个婴儿房变得异常安静。
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婴儿房里的芭比娃娃,扭头问我:“这是你给柒柒买的?”
盯着芭比娃娃看了几眼,我没有隐瞒事实:“不是我买的,是他!”
就算我们不是夫妻,但多年相处得来的默契,她也能听得懂我说的是谁。
在小念柒的面前,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逗弄小念柒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我以为,如果让蒋婉知道,就算她不会生气,应该也不会让小念柒再有接触到那个酷似蒋父的男人,可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
她们母女俩玩了很久,直到我洗漱完上床准备休息,蒋婉才从婴儿房过来。
我说的很浅,他半夜偷偷起来,过了很久才一身凉气的回来,这些我都知道。
我也明白,不管那个人到底是谁,让蒋婉接受这一切,总归需要些时间。
等我第二天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了蒋婉的身影。
我面前的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多了一支向日葵,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当初,蒋婉也曾问我,为什么喜欢向日葵。
我让她猜猜我喜欢向日葵的原因,她猜了很多,比如阳光,积极,顽强不息等等。
但这些都不是我喜欢向日葵的真正原因。
小时候,刚刚来到孤儿院,孤儿院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能让所有孩子都吃饱穿暖已经耗费了院长奶奶绝大多数精力。
至于孩子们的零食,那更是没有的。
但是院长奶奶不愿苦了我们这些孩子,所以她会亲自带着我在孤儿院的花园里种下向日葵,并且告诉我们一定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