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开始发了疯似的报复我,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如果不是七七,不是当年我狠心离开对蒋婉造成的伤害,我甚至坚持不到跟她离婚。
想起过往的种种,想起她对于与勒然有关的人的包庇。
我撇过头,不去看她:“蒋总,需要我给程岩打电话吗?”
蒋婉缓缓坐起身,靠在沙发上,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你当时要跟林然走,我同意了。”
“你心情不好听不进去我的解释,我可以给你时间。”
“现在我还生着病,你真的忍心赶我走吗?”
我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摆出这副姿态的意思。
如果她觉得,通过卖惨就能让我改变想法,接受她,甚至是原谅她,我觉得这是大错特错!
“蒋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抬头看我,眼神有些迷离:“我想你照顾我,陪陪我。”
这句话,让我的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发抖。
蒋婉始终缺少安全感,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她现在
但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强硬的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可能,也绝对不会让蒋婉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继续纠缠,没有必要。
蒋婉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抗拒,贴上来,哑声道:“阿隋,我头疼。”
我转身,不看她。
她不死心:“阿隋,抱抱我。”
“我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你可以去找别人。”
蒋婉握着我的手:“我好累,让我靠一会儿。”
蒋婉的手很凉,能感觉到她确实是生病了。
蒋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比之前清醒了不少:“阿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奋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蒋婉死活不肯松开。
她的话,让我觉得可笑。
我外公突发心梗,如果不是人正好在医院,恐怕就
她现在让我不要生气?
我没能得逞,蒋婉似乎并不高兴,她把脸贴在我的手腕上:“找人刺激外公的人不是骆瑜,骆瑜早就已经被安逸带到国外关起来了,他不可能出现在国内!”
我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她为什么不说。
哪怕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帮着我去查?
现在才来说这些,当我是三岁小孩?
可如果真的如同蒋婉所说,做这件事的人真的不是骆瑜,那又会是谁?
蒋婉没了下文。
我现在脑子很乱,外婆被外公出事的情景吓到,我本应该陪在外婆身边。
可是我的疏忽,或者说是我的原因才造成了这一切。
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外婆。
因此,我才会紧急将赵秘书从国外叫来,他和外婆外公相处的时间更长,也更能招呼好他们二老。
想到外公外婆的情况,我对蒋婉更是没了好脸色:“蒋总,我很累,我需要休息,现在我帮你给程岩打电话,还是你自己打?”
蒋婉坐起身,看向我的眼神有痛苦,也有恼怒:“晏隋,你一定要赶我走,一定要结束我们这段关系?”
我点头,我觉得如果她什么都不肯说,甚至连外公外婆的事情都不上心,我们确实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我已经说过了,我决定结束我们的关系,所以现在蒋总继续留在我的房间里不合适!”
蒋婉确实生气了,她的语气变冷不少:“不合适?”
“我们谈恋爱三年,结婚八年,现在有了两个孩子,因为一个误会你现在跟我说我出现在你面前不合适?”
我没看她,纵然这些话确实很难听。
可如果不快刀斩乱麻,我怕我走不出来,还会贪恋她曾经带给我的些许温暖。
蒋婉见我没反应,起身准备离开。
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身子一软,朝着沙发倒了过去。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应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我们两个也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她算计好的?
没来由的,一股愤怒将我淹没:“蒋婉,你能不能不要装了!”
她的身体滚烫,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确实很高,我又叫了她几次,她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我只能抱着她送到床上。
她还怀着孕,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只能拨打急救电话。
虽然蒋婉身份特殊,不过如果是圣心医院,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圣心医院的急救车来的很快,看到蒋婉的时候,立马让我这位家属跟着一块去。
我很抗拒,不想跟蒋婉扯上关系的同时,也不想去医院看到外公和外婆。
我拒绝跟随救护车一块离开,但医护人员却犯了难:“先生,蒋总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就算我们能帮忙缓解她的症状,她的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我立刻将程岩的名片从钱包里取出,塞给他们:“这是蒋总秘书的电话,有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直接联系他。”
他们看着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