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如此着急,那就自己去捉凶手啊。”齐七轻飘飘地回应着。
谢良才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怒道:“查案拿人是你们刑部该干的事!你们不尽力不作为,还要靠我这个上了年纪的武将去缉拿凶犯不成?”
“上了年纪就回家歇着,令郎若真等不及了,也还是有死路一条可以走。
自个儿不出力,一个劲责怪我们进度慢,真是可笑至极。”齐七翻了个白眼,不愿再理会他。
众臣子皆是一愣,谢良才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卫风惊讶地看向齐七,贺铭却是笑而不语。
“陛下!您看,刑部便是如此态度!她……”
谢良才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谢将军,莫要激动,齐大人话虽直接,但并没说错啊。凡事皆要一个过程,且给她一些时间,相信假以时日,此案定能水落石出。”
“陛下!谢将军方才谈及刑部,臣不得不说!”贺铭突然站了出来。
他扭头看向谢良才,面容严肃地说:“谢将军,你方才说刑部的态度,敢问刑部的态度如何了?
以往落到齐七手里的案子,哪一次不是顺利、公正地解决?这朝堂沉闷迂腐了太久,有一个敢说真话的人蹦出来,就叫你这般不爽吗?”
谢良才涨红着脸“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将军,本王也不得不为齐大人说一句好话了。
自她接手此案,虽然只有三日,但她每日都来国子监侦查,本王瞧她为了此案也是费心费力,绝没有偷懒敷衍的意思。”
没想到四皇子也来插一脚,虽然是为她说话,可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他撒什么谎啊,她明明昨日就没去国子监,大多数工程也都是丢给潜龙卫搞的,要说上心,她的确没怎么上心。
“这点本宫可以作证!那日齐大人也来找本宫询问线索了,齐大人关心国子监诸多学子,本宫瞧着都自愧不如。”
怎么太子也来插一脚,她和他熟吗?
真是奇了怪了,从前上朝她虽然也经常嘲讽众臣,可除了贺铭没人出来帮她说话啊。
怎么今天四皇子和太子是吃错药了吗?
谢良才显然也没想到两位皇子都会站出来为齐七说好话,如此一对比,好似他才是那个坏人。
身为武将的他本就不太会说话,如今就更是窘迫,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皇帝此刻终于出来打圆场了,他面带浅笑地说:“谢将军爱子之心,朕理解,毕竟朕的亲外甥也还昏迷不醒,朕也万分忧心。
不过查案确实急不得,说起来此案会拖延如此之久,还要怪潜龙卫办事不力,是朕的过错,没将此案早些交给齐七。”
听到这话谢良才慌了,急忙跪下道:“陛下!臣知错了!臣……太心急了,不该责怪齐大人。”
“谢将军平身,你爱子心切,何错之有?真正有错之人,是潜龙卫。”皇帝笑脸盈盈,眼神却威严肃穆。
一直在看热闹的卫风猛地一愣,旋即麻溜地跪下,“臣知罪!潜龙卫愚笨,侦查多日都未能缉拿凶犯,辜负了陛下信任,还麻烦了齐大人……臣愿意受罚!”
大殿内再次静寂如斯,直到皇帝的一声轻笑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起来吧,潜龙卫是有罪,你们便跟着齐七将将此案破了,将功补过吧。朕等你们的好消息。”皇帝道。
“臣遵命!”卫风大声接下了这个任务。
而齐七却无比盼望着这场早朝能快些结束。
幸运的是,经过这一遭,人群似乎都变得安分了不少,见无人发言,皇帝也挥了挥手宣布下朝。
众臣在目送皇帝离开后,才渐渐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