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把他雕刻的东西拿出来给展逸看,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展逸惊喜地发现她雕的他的头像居然十分传神。
展逸看得爱不释手说:“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啊?”阿细没有想到展逸还挺喜欢的,立刻回答:“当然可以送给你呀,没问题,不过我还没有雕好呢,这边雕的特别的粗糙。”
阿细摸了摸头像的下巴的地方,刚好展逸的手也放在那里,她就不小心摸到了展逸的手。
阿细就像触电一样缩回来背在了身后,叶宁溪在旁边看的直好笑。
“你看的那么细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挺好的。”
“我还是雕好了,然后再送给你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怎么会嫌弃?你雕的这么好,其实你可以开一个这样的店,现在有很多名人热衷于刻自己的雕像,他们不喜欢工厂里的那些批量生产,就喜欢像你这
种的精雕细刻,如果你开这样的店,我可以给你介绍生意。只要你雕的好一定能名声大噪,我觉得你没问题。”
“我现在不想这些。”阿细摸了摸后脑勺,她哪有闲钱开店。
这种店就相当于工作室。一定是要装修特别豪华的,不然那些达官贵人怎么能看得上?
他们聊了一会儿,展逸就告辞了。
阿细抱着她的宝贝雕像准备回去,开夜车也要雕出来。
叶宁溪目送着展逸的车驶离了医馆门口的时候,正要转身,忽然听到了霍景的声音。
“不知道该不该为你高兴,又找到了一座可以靠的好山头?”
叶宁溪循着霍景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他从花坛后面慢慢踱出来,一身黑色的风衣都快融进了夜色。
刚才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又找到了一座可以靠的好山头?
难道她以为自己和展逸有什么吗?
霍景把她当做什么人了,当她是交际花。或者是菟丝花,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
叶宁溪向霍景缓缓走过去:“霍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我跟有个人约好了,晚上去看自己的女儿,看来这个人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没有忘。”叶宁溪说:“我上午的时候就给您发短信,问你今天白天有没有空,我想去看半夏,但是你没回。”
“没回也可以打电话的呀。”
“你日理万机,我怎么给随便打扰?”
平时也没觉得她这么伶牙俐齿,霍景看着面前人比花娇的叶宁溪淡淡地笑了:“你放心,我大半夜的过来找你,不是来质问你为什么放我的鸽子,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霍景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药包,扔进了叶宁溪的手里。
“这不是我给半夏敷的药包吗?怎么。”
“半夏因为这个
过敏,肚子上的皮肤都快要烂了。”
叶宁溪瞪大了眼睛,一听到半夏不舒服,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怎么会,我这个药包自己试验过,只要按照我说的时间,不要超时就没关系,即便超时也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顶多会有一点点的瘙痒。”
“你是成人而半夏并不是,她只有三岁。”
“我知道,但是这个孩子也完全可以用的。”
“剂量呢,你考虑过剂量吗?”
叶宁溪的脸色白了,她当然考虑过,但的确也没找过和半夏年龄相仿的孩子试验过,不过这几味药都很温和,不可能会出现像半夏那么严重的后果。
“这段时间半夏有没有吃什么,药药物相克这种情况也可能会发生。”
“所以这就是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吗?”
看着霍景严肃的面庞叶宁溪噤声了。
今天看得出来霍景就是带着气来的,所
以她再为自己辩解也只是徒劳,反而会更加增添霍景对她的不满。
叶宁溪焦急地说:“我想去见见半夏,霍先生,请你带我去好吗,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个药箱。”
“你还想替半夏治病吗?你忘了你并没有行医资格。”
“我知道,但是我替半夏看一下,我就能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叶医生这么厉害,妙手回春我的眼睛也是叶医生治好的,我应该相信你,不是吗?”
叶宁溪现在一心想着半夏,没听出来霍景语气里的嘲讽:“霍先生,你让我去看一看半夏,或许问题并没那么严重。”
“叶医生这么自信,难道你忘了董老爷子是怎么死的了吗?”
笔名真的不想旧事重提,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鼓气就顶着他的胸口,所以他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而他此话一出,叶宁溪的脸色就唰的一下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