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怎么会是我呢,我怎么配成为你们的王呢。”
江辞君摆摆手打断了护卫想说出口的话,自顾自的说着,发泄着内心的郁闷无奈。
“清儿一定很恨我,他的阿汗父就是因为救我离开的,现在连他的孩儿们也一个接一个的被送出去了。”
江辞君说了许久,眼见一壶茶见底,才站起身更衣,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宣,使者进宫。”
“是。”
江辞君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的,这里是江习清的宫殿,此时已是三更,殿内仍然灯火通明,江辞君站在一片黑沉的夜空下,想着此刻的江习清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开始准备入睡了,或者是在摆弄今天刚练成的蛊。
‘还没有见过那个蛊长什么样,这姑娘古灵精怪,蛊也一定古灵精怪。’想到这,江辞君有些忍俊不禁。
寻了一角亭子坐下,看着安乐宫,却不敢想明天的朝堂之上又是何番景象。
正想着,安乐宫的门开了,婢子率先看到了江辞君,没有等江辞君阻止就又慌张跑回殿内。
“阿呐巴,明日不是还要迎接使者吗。何不早点歇下。”
江习清没有了往日的俏皮,没有在冲冲撞撞的跑到江辞君面前,笑眯眯的一脸天真烂漫。
而是一下午的时间变得沉稳了不少,仪态端庄,站在江辞君的对面,殿门前。
“清儿都知道了。”江辞君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喉头一哽。
“阿呐巴,这不是常态吗,你看,月圆了。”
经江习清一提醒,江辞君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圆之夜,今晚是第四个。
江习清看在眼里满是难受“阿呐巴也很累吧,本来每天的政务繁忙,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离别的痛苦,先是阿汗父,再是大阿兄,二阿兄,大阿姐,明天又是我…”
“清儿,对不起…”江辞君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歉意,像是在为自己赎罪,又好像是在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又或者两者都有,但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清儿今日所说,阿呐巴莫要记在心里,这只是清儿的一时气话,清儿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清儿,过来,阿呐巴永远都不会生气。”江辞君看着江习清十三岁的年纪里不属于她的成熟,是他不想看到的。
江习清终于伪装不下去,眼泪在江辞君说完那句话时立刻如开了闸的洪水,像是所有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埋在江辞君怀里大哭。
“阿呐巴,我不想去和亲,我害怕,那里的大周人都很粗鄙,攻打其他国家,说好听点是扩张,实话点就是野蛮。”
“阿呐巴知道的,阿呐巴会保住你的,相信阿呐巴。”
天光大亮,朝堂上鸦雀无声,只有大周使者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
听到大周使者蛮横无理的要求,朝堂大臣忍不住窃窃私语。
“安静。”
纱帘之后的江辞君站起身,大周使者注意到了高位之上的视线,不危不惧的站着。
“恕我不能答应大周的无理要求,我们已经送去了三位皇亲,难道你们还要得寸进尺吗。”
“回王上,这是促进两国友好相处的良策,还是王上不想和大周交好,如果不交好,估计圣凉就要和其他邻国一般无二了。”
“哼,妥妥的一派胡言,恬不知耻!”不知道是哪一位大臣出声,紧接着,朝堂上争议声四起,无外乎于一个使者敢冲撞他们王上,又或者是说他们大言不惭。
“齐保年!”
不知人群中谁喊出了这么一句,接着大臣们一阵惊呼,江辞君只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年过古稀的大臣,此刻已经被抹了脖子,躺在地上了无生机。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要交好吗,这又是作何?”江辞君走出纱帘,眼神冷冷的看着为首的使者,“在我大堂之内杀我忠臣,你们大周怕不是忘了我们精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