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榻上的吕友志,整日心乱如麻,充满了焦虑与无奈。
面对家中的纷争,他感到束手无策。
自己的子女和女婿之间的纠葛,让他这个清官也难以断定家务事。
正当老爷子陷入痛苦的自责之际,这个不知轻重的“宝贝儿子”吕布来,却不合时宜地向老爷子透露了兴棠公司的全部困境。
老爷子听闻后,他心中最看好的小女婿付青春,如今被自己的儿女逼至如此境地,心痛与愤怒交织。
他大叫一声,“罪过啊!罪过……”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老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吕布来见状,惊恐万分。
保姆迅速反应,拨打了120。
救护车的呼啸声划破了宁静,老爷子被紧急送往市急救中心。
付青春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幸运的是,抢救及时,老爷子的生命得以挽回。
心力交瘁的付青春,这才在孔旺的搀扶下,从医院失魂落魄地回到住处,躺在床上整整两天两夜。
而远在宁波的吕心华两姐妹和肖捷德,在接到母亲的电话后,立即订票,乘飞机匆匆赶到医院。
三天后,老爷子在医院中苏醒过来。
吕家三兄妹及肖捷德站在床边,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
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吕心华身上,声音微弱地对她说:“你过来……”
吕心华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走近老爷子床边。
老爷子示意她靠近,吕心华俯身低下头,凑近老爷子。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爷子突然从被窝里抽出手来,一把死死地揪住吕心华的头发,拼命地往下拽。
吕心华痛得哇哇直叫,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值班医生闻声赶来,迅速上前握住老人的手,轻声安抚,“老人家,请您冷静,千万不要激动!”
老人的眼神在见到医生后变得温顺起来,他的手从女儿的头发上缓缓滑落,无力地搭在床沿上。
平息了片刻,老人对着吕心华断断续续地骂道:“你、你个、畜、畜生,还不快回去看、看看你男、男人……”
这声怒骂让吕心华如梦初醒——她还有个男人需要她的关心和支持。
吕布来驱车将小妹送到公司楼下,他没敢上楼,一把将吕心华推出车外,随即猛打方向盘,车辆绝尘而去。
吕心华与付青春结婚三年多,但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少得可怜。
他们的婚房位于繁华的成都,而付青春的兴棠装饰公司则扎根在巴中市的经开区,两者相隔甚远。
为了方便工作,付青春在公司附近的公寓租了一间卧室,而养尊处优的吕心华自然不愿住在那里,每次回乐中市都显得极为不情愿。
这次若非老爷子突发状况,她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吕心华摇摇晃晃地走到公寓门前,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怦怦直跳的心口,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啊!”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呼出声~
只见房间里一片混乱,付青春一手握着打开的啤酒瓶,啤酒洒了一地。
另一只手抓着一只鸡腿,嘴里还塞着,整个人趴在一堆空酒瓶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她气呼呼地跑出公寓,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生闷气,完全不想理会这个醉鬼。
夜幕渐沉,吕心华看着窗外的夕阳,心中涌起一股无助。
回娘家怕被骂,公寓里的卧室她更是打死也不会去。
想了想,她一咬牙,决定先找个宾馆住下。
经过一天的奔波,吕心华感到疲惫不堪。
她在餐厅大吃一顿后,又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必需品。
想到家中的混乱和付青春的醉态,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厌恶。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她叹了口气,心想,“反正有大哥、姐哥和姐姐顶着,关我什么事?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于是,她找了一家宾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一身的疲惫和晦气。
然后,手机直接关机,她倒头就睡,不再理会外界的纷扰。
深夜,付青春从醉酒中苏醒。
他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感觉像是被拆卸后又重新组装起来一般。
他挣扎着从酒瓶堆里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他狼狈不堪,啤酒溅满全身,一脸尘埃,满嘴油污,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一个刚从鸦片馆出来的瘾君子。
他打开水龙头,放满一盆水,一头扎进去,直到憋得喘不过气才抬起头来。
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迅速脱下脏衣服,冲进浴室,打开淋浴头,让水流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洗完澡后,付青春换上干净的衣服,打扫好房间,坐在椅子上开始回忆白天发生的一切。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面现实,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了!他突然想起吕心华来。
他立刻拨打老婆的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
“这个女人!自己闯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