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侯启秀踏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那熟悉的家。
客厅里,柔和的灯光下,母亲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透过窗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侯启秀很是愧疚。
“我在等你。”母亲的声音柔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哦,最近确实有些忙碌。”侯启秀轻描淡写地回答,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母亲目光锐利,早已洞察女儿的心事。她一针见血地指出,“忙?我看你的心,似乎比工作还要乱。”
“妈,我很好,真的。”侯启秀还在掩饰。
“别瞒我了,从小到大,我还不了解你吗?”母亲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
“过来,陪妈说说话。”侯启秀放下手提包,顺从地坐到母亲的身边。
随着谈话的深入,母亲突然提到了小付,“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小付啊?”
“没有,妈,您别乱想。”侯启秀试图回避这个话题。
“乱想?畅畅都问我了,说你回来总是望着墙上她爸爸的照片发呆,问我,是不是她爸爸要回来了?”
“唉,小家伙太想爸爸了。”侯启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知道女儿的心思,却无法填补那份空缺。
“那不是嘛,她快6岁了,鬼得很。”母亲感叹道。
“她经常对我说,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她要去找爸爸,怪可怜的样子……”说着说着,母亲的眼眶湿润了。
“妈,您别这样……”侯启秀拉过母亲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侯启秀的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
母亲的眼睛也湿润了,她轻轻地拉过女儿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仿佛想传递给她力量。
“秀啊,别委屈自己了。快三年了,给你介绍了那么多男孩子,你都看不上。难道你就没有一个中意的吗?”母亲关切地问道。
“妈,你知道,我放不下他……”她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里,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母亲的怀抱中。
“哭吧,宝贝儿,哭出来好受点。”母亲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心疼不已。
过了一会儿,侯启秀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母亲,“妈,难道你也没看出来,他俩那么相似吗?”
“谁说不是呢?他第一次上门,我就感觉到了。不过,他是个外地的打工仔,我们什么也不了解,不能感情用事。”母亲沉思着说道。
片刻之后,母亲又说,“还有,只怕你爸和哥哥会反对,他们不是一直不允许你再找外地人了吗?”
看着女儿不说话,母亲接着说,“你爸下午打电话说,明天周末要回来一趟,他太想畅畅了。还说,年后要把她接到上海去,上半期幼儿大班适应一下那边的环境,下半年好上一年级。”
“我不同意,她去上海了,我怎么办?”
“你爸、你哥,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们说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们这样做,一是真心为畅畅好,二来也是逼着你谈对象。大家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孤独的滋味。”
“太晚了,去睡吧。”母亲怕说下去,会让女儿更加伤心,怏怏不乐地回了房间。
夜深了,留下侯启秀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思绪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样深沉。
她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此时,住在玉宁公寓里的付青春,当侯启秀走后,酒醒了一大半,也在经历着自己的挣扎与思考。
侯启秀连续两个晚上来这里看望他,眼中的柔情、脸上的笑意,完全是一个热恋中的女孩该有的模样。
他不是傻瓜,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他最贫困潦倒的时候。
此时此刻,他更需要家人的关心,爱人的陪伴。
这两个晚上,他多么希望侯启秀能留下来,多陪陪她,他甚至多次想把侯启秀拥在怀中,抱个够,亲个够。
但最终理智告诉他,冲动是魔鬼,对心爱的女人不能耍流氓。情到深处自然浓,该来的总会来,属于你的一直在。
他更明白,眼下的自己还没资格动感情,现在的他更配不上侯启秀。不仅是他本人都说服不能自已,而且侯启秀的家人也不会接受现在状况下的他。
付青春反复告诫自己:自己需要的不仅仅是情感的慰藉,更是事业上的突破。
唯有面对现实并努力改变,拿出成绩证明自己,才是目前自己最该努力的目标。
为了侯启秀,为了母亲,也更是为了自己,砥砺前行,不能懈怠,誓要浴火重生,逆袭人生。
如此一鞭策激励自己,付青春卸下精神负担,很快进入了梦乡。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第二天,迎着初升的朝阳,付青春带着新的思路和决心,开始了新的一天。
通过昨晚侯澎湃和侯启秀的开导洗脑,付青春有了新的思路。
现在自己在龙岗,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唯有不走寻常路,思维创新,另辟蹊径,想别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