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许和唐老板后,阿秀对付青春说:“我叫辆出租车顺路把你送回公寓,然后我就回横岗去。”
“坏蛋春”本来还暗自窃喜,以为今晚这么晚了,他秀姐应该不会回横岗家中。
然而,阿秀的话让他心头一转,付青春故作呕吐状,装出一副醉酒难受的模样。
阿秀一见,想着他醉得这么厉害,放心不下,便送回玉宁公寓。
其实,阿秀今天晚上也喝得有点多,再加之葡萄酒后劲大,回到公寓后,也感到头昏脑胀的。
她轻手轻脚地倒了杯热水,递给付青春,又细心地为他擦了脸,轻声说,“先躺会儿吧。”
付青春躺在床上,阿秀则去洗漱间洗了把脸,喝了杯热水,轻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付青春,准备悄悄离开。
哪知,付青春突然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醉眼蒙眬地说,“姐,别走,我难受啊……”
阿秀无奈地坐在旁边,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走。
但付青春似乎并不打算放手,他哼哼唧唧地,像是在说梦话,“姐,天快亮了,你还回去干吗?明天不是还要来这里开车吗?”
阿秀没理他,试图挣脱。
却不料被付青春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入他的怀抱。付青春的手臂紧紧环绕在她的腰间,再也不肯松开。
阿秀努力挣扎了几下,怎么也脱不开身,渐渐没有了力气,人也更困,索性懒得动,慢慢地竟然沉沉地睡着了。
而付青春虽然也醉了,但尚有意识,他故意缠着阿秀不放。
直到她熟睡,付青春才安心地抱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7点,阿秀设定的闹铃准时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坏蛋春”紧紧搂在怀中;而他还在沉睡,连闹铃也没有惊醒他。
阿秀挣扎不开,便用手狠狠地捏住他的鼻子,才把他弄醒。
“坏蛋春”睁眼一看怀中的阿秀,痴痴地笑着合不拢嘴。
“给我起开!”阿秀气呼呼地吼道。
付青春却死皮赖脸地不肯松手。
“大坏蛋,都快七点半了,你不是还要回公司带同事去量房签合同吗?”阿秀提醒他。
付青春这才猛地一惊,松开阿秀。
阿秀翻身跃起,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厉声吼道:“还不快点滚起来,快快去洗漱!”
“yes, sir!”付青春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松开阿秀,一个翻身下床,站得笔直,做出军人敬礼的姿势,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进洗手间。
阿秀见他关上门,瞬间转怒为喜,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坏蛋春”洗完澡,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窜到阿秀面前,张开双臂还想再抱抱——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快滚!”阿秀双手叉腰,秀眉一挑。
“yes, sir!”付青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直接抓起背包,灰溜溜地跑向门口。
临出门时,他探进脑袋,朝阿秀一吐舌头,嬉皮笑脸地说,“姐,昨晚抱着你睡觉真香!”
阿秀抓起枕头刚要扔,只听“啪”地一声,房门已关上。
无辜的枕头砸在门后,跌落地上,仿佛在惨兮兮地告诉她:主人,我失手了。
阿秀捡回枕头,赶紧洗漱,然后去凯莉莱酒店开车回售楼部。
付青春乘公交回到公司,正值上班时间。
他径直走进侯冲的办公室,只见侯冲正盯着电脑发呆。
付青春敲了敲办公桌,侯冲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小付,快通知大家临时开个会,这个月只剩最后两天了,任务还没完成呢?唉,真是急死人。”
“我没时间开会了,约了客户上午去量房。”付青春淡淡地说。
“什么?你又开单了?怎么不早说呢,你看我急得——”
侯冲顿时转忧为喜,一拳砸在付青春胸口,“你小子行啊!我就看好你。快说快说,怎么回事?”
付青春大致讲了一下拉单经过,还是没有提及阿秀。
“办公室?”侯冲一拍脑门,“哎呀,我们一直只盯着住宅楼,忽视了办公室这一块市场,你真是异军突起,独树一帜啊!”
他立即联系工程部和设计部,让他们赶紧准备,10点钟去布吉老街那边量房、签约。
紧接着,他与付青春讨论了相关细节。
尔后,付青春一看时间,八点半了,估计唐运中已经醒了,便打电话过去最后确认一下。
唐运中还慵懒地躺在床上,正准备起床。接到电话时,他还一个劲儿地催促付青春,并把办公室位置发给了他。
付青春又接着给许可贞打了电话,告知情况,并再次表示感谢。
“谢个铲铲啰,你娃儿别那么虚头巴脑的,老子是看你娃儿懂事、实在。等下我也过来瞅一瞅,看看你们是怎么弄的,今后好帮你留心客户。”
许可贞不等付青春回话,就挂断电话,继续忙他的客户去了。
等到付青春打完电话后,工程部和设计部的同事都已准备就绪。
付青春正准备上车出发,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