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师接过电话,上次女儿婚礼上相互见过面,他便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阿秀,我是叶律师,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可以吗?”
阿秀这才止了哭声。
“我现在基本上能够判定,这是商场竞争所致的阴谋,我们都在努力找证据,争取早日让他出来。我们需要你帮忙,去一趟铜仁,了解一下郑小颖的家庭情况,以便我们下一步行动。详细情况让你哥讲给你听。”
紧接着,侯启锦给他谈了案件的经过,刚好原告郑小颖也是贵州铜仁的。
阿秀听后,冷静下来,开始慢慢回忆起前夫家的地址,原来还是同一个镇的。
叶律师收到阿秀的回馈,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嘱咐阿秀到目的地后不要声张,先弄明白她的家庭背景,随时与之沟通联系。
阿秀在叶律师的劝慰下,渐渐冷静下来,决定即刻启程。
她匆匆收拾行装,由丁铃护送前往宝安机场,搭乘最早的航班直飞铜仁。
在飞往铜仁的途中,阿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前夫家庭的复杂情感,也有对付青春遭遇的焦急之情。
她联系了李大平,告知自己即将回家的消息。
李大平一家惊喜交加,完全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中,却未曾料到阿秀此行背后的深意。
当天下午 5 时许,李大平到铜仁机场接到了阿秀。
当阿秀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时,被李大平一家热情迎接。
尤其是李大平妈妈,一见阿秀就紧紧抱着她,喜极而泣。
“阿秀啊,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年我们都想死你了。”
李大平妈妈激动不已。
这个曾经的儿媳妇对自己一家人照顾有加。
那时候,她老两口在龙岗水晶别墅住了两年多,阿秀对他们犹如亲生父母。
“阿秀,你那时候对我们真好,我们都记在心里呢。”
李大平爸爸亦感慨万千。
不仅如此,李大平夫妻在龙岗期间的工作也都是阿秀帮忙安排的。
“阿秀,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大平时时铭记于心。
尽管李小平去世多年,阿秀平时一直都给两位老人寄零用钱,时不时地打电话问寒问暖。
“阿秀,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李大平妈妈抹着眼泪,拉起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不仅如此,每每畅畅从上海回来,阿秀第一时间就让她与远在铜仁的爷爷奶奶通电话。
逢年过节的,也没有忘记让畅畅给老家亲人送祝福。
老两口没有女儿,在他们心中,阿秀就是他们远嫁出去的亲闺女。
互道离别之情后,阿秀终于说出了这次回来的目的。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难以置信。
尤其是李大平,当场一拍桌子,“我可以拿性命担保,青春绝对不是那种人。”
可大平妈妈一听到 “郑小颖” 三个字,当时就呆若木鸡。
“怎么会是她?”
“妈,你认识她?”
阿秀擦干眼泪,满脸期待。
“嘿,你瞧这事儿!她呀,可是我嫂子娘家哥哥的女儿。春节过后她出嫁的时候,我还去吃了喜酒呢。那姑娘可规矩了,咋就跟你家青春扯上官司了呢?不行,我得赶紧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
李大平麻溜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还好阿秀反应快,连忙说道:“妈,你可别一上来就说东莞那边的事儿,就当是平常拉家常,先问问她家的情况再说。”
李妈妈点了点头。
接着,她拨通了娘家大哥的电话。
兄妹俩东拉西扯地聊起了家里的事儿。
这李妈妈也是聪明,突然话锋一转:“哥,上次去嫂子娘家吃酒,看她那乖女儿长得可漂亮了。她家还有女儿不?我邻居家有个男孩,刚从部队退伍回来,他爸妈让我帮着找个对象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你可真是闲得慌,当起媒婆来了。他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过这闺女嫁过去也是倒霉。还不到一个月呢,公公婆婆就受伤了,花了几十万,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医药费还是镇政府出面帮忙贷的款。小两口没办法,只好去广东打工了。那二十多万的医药费,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完。”
话音刚落,电话里居然传出了她嫂子的声音:“就你瞎操心,我下午跟爸聊天的时候,他说小颖小两口人际关系可好了。在东莞找那些打工的老乡借了二十万,过两天就寄回来还贷款呢。”
阿秀在李妈妈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这二十万哪有那么好借?还是从打工的老乡手里借的?
等李妈妈挂了电话,阿秀立刻把这情况告诉了叶律师。
正在办公桌前忙活的叶律师,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阿秀,你不愧是当经理的,分析得太对了。这二十万来路不明,很有可能就是证据。你这一趟可太有价值了。”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你明天陪着李妈妈去她嫂嫂娘家一趟。当着郑小颖父母的面,把东莞这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