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没有松开棠恬的手,他执起酒杯,薄唇微扬,狭长的眸中笃定斐然。
“记得。”
两人同时饮下杯中酒,庄鹤深深的看着棠恬,无数的言语、无法言说的眷恋充斥其间,眼神异常的沉重。
棠恬让佣人把她的果汁换成酒。
“庄鹤哥,我敬你。”
她一口气喝下。
庄鹤望着她笑,商焱也在看她。
庄鹤那杯酒拿起来,却又放下,“不,你这杯酒,我不喝,”他顿了顿,“我不想喝。”
商焱的视线轻飘飘的看过去,嘴角噙着淡笑。
“喝吧,别辜负恬恬的一番心意。”
庄鹤下巴紧绷着,往日温润的长眸填满晦涩,久久不言。
棠恬的心沉下来,商焱却握紧了她的手。
略显紧绷的气氛,被糖糖清脆的童言搅散。
“妈妈,蛋糕好好吃呀!”
庄妈吃醋,“比露西做的还好吃?”
露西是星沙城堡的甜品师,棠恬和糖糖都爱吃她做的甜品。
糖糖砸吧砸吧小嘴,故作高深,“不是一种好吃。”
有了这道小插曲,庄鹤最终没喝那杯酒。
夜渐渐深了,庄稼人要离开的时候,糖糖看到爷爷奶奶和叔叔都坐进车里,奇怪的说:“奶奶!糖糖还没上车呢!”
简单的一句话,逼出了庄妈的眼泪。
她下车抱着糖糖亲了又亲,“乖啊,今晚糖糖陪妈妈睡,奶奶明天来看你。”
糖糖不明所以,“你们去哪里呀?为什么不住妈妈家,妈妈家好多房间。”
她转头向棠恬求证,“妈妈,对不对?”
“对,”棠恬走上前,“阿姨,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今晚住这儿吧。”
糖糖搂着庄妈的脖子撒娇,“奶奶~”
庄妈本来就不舍得离开糖糖,这样一来便顺势答应了,庄爸也随她。
只剩庄鹤。
商焱淡声说:“客房足够,留下吧。”
如此一家人又回到别墅里,管家林叔带着他们前往各自的房间。
庄妈抱走了糖糖,糖心也跟着保姆离开。
商焱搂着棠恬,欣赏庭院灯下她美丽的侧脸,在她耳畔低喃。
“一整天没顾到我,晚上要补回来。”
棠恬没心思想别的,她问道:“你和庄鹤哥都聊了什么?”
听到小妻子嘴里道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商焱的笑容微微收敛。
他双眸沉沉,将她密集的包裹其中。
“我和他算不上太熟,除了事业上的事,能谈的话题就只有你。”
商焱十岁回来乾海,性格的关系跟谁都不太亲近,一帮男孩子虽然常常玩在一起,但能谈得上是朋友的只有寥寥几人。
棠恬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危险,尽量斟字酌句,“你们聊我什么了?”
商焱环住她的细腰,哑声说:“他跟我讲你孕期、分娩前后、照顾糖糖的一些事。”
他嘴角微勾,“他对你,无微不至。”
棠恬仰着头,手臂勾上他的脖颈,指尖拂过他后颈刚剃过的毛茬。
这个动作很私密,很暧昧,由她来做,很勾人。
腰间的手缓缓用力。
棠恬笑盈盈的,“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商焱笑意不减,却不达眼底,他不顾周围的保镖和佣人,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吮了吮!
声音低哑的仿佛在砂砾上摩擦过。
“上楼。”
“还不行呢,”棠恬送开手,抵在他胸前,“糖糖和糖心还没睡,先照顾孩子。”
忽然,商焱将她打横抱起!
“先上楼换衣服洗澡,一身酒味熏着孩子。”
“没有吧。”
棠恬闻闻自己的衣服,“味道不大呀。”
“那也要换。”
棠恬明了,靠在他肩头不说话了。
正如她所预料的,进房间就被他抵在门后吻了很久。
想脱她衣服的时候,被她死死拽住。
她轻喘着,“等、等会儿,我看下孩子们就回来。”
商焱不想放她走,可也知道孩子对她有多重要,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快一点。”
棠恬从卧室出来,双颊的红晕还未退。
走到客房时,在走廊上见到了庄鹤。
他正在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听到脚步声看过来,及其自然的询问,“这幅画是真品?”
“是啊,”棠恬走上前,“是多年前商焱在欧洲买回来的。”
“这么昂贵珍惜的作品,就被他挂在走廊里当装饰画?”庄鹤很惊讶。
这幅画随便换个人都要仔细的收藏起来,商焱的处置也太随意。
他笑了笑,“也对,他对艺术并不感冒,他更在意实质性的东西。”
“倒也不是,”棠恬解释道:“他之所以挂在这里,是因为我喜欢。”
“他说,再珍贵的作品藏起来就失去了它作为画的意义,不如挂在墙上,家里人都看得到。”
“还有几幅画挂在其他的走廊里,你有兴趣可以随意转转。”
庄鹤望着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