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洛家别墅门口，商焱想下车被棠恬按住了。
她扯开一抹清冽的笑，“我们说好的，这是我和洛家的事。”
商焱仍然不放心，“我可以替你解释。”
“不用啦，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解决比较好，”棠恬望着洛家的别墅大门，微不可察叹了口气，“我和洛皎皎之间总要有个说法，我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了。”
商焱尊重她的想法。
棠恬嘱咐他，“差不多到幼儿园放学的时间了，你先去接孩子们，老师不认识你，我已经跟她们打过招呼了。”
“嗯，”商焱握了握她的手，“等我来接你。”
棠恬下车，目送车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她按下门铃，陈妈来开的门。
她很自然的打招呼，“陈妈下午好。”
陈妈的笑容透着牵强，或是……担心。
“昨天小姐生日，还没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棠恬给了她一个拥抱。
陈妈眼中涌动着许多情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快进去吧，先生和夫人在等您呢，先生还亲手做了你最喜欢的排骨。”
“好呀，那我可等不及了。”
棠恬走进主楼，乔沁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里的相框，时不时抹一下眼角，似乎在哭。
棠恬缓缓收起嘴角的笑意，轻声唤道，“妈。”
乔沁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眼里果然有泪。
她招招手，“快到妈妈身边来。”
“在看什么呢？怎么还看哭了？”
棠恬坐过去，正看到相框里的自己。
那是她五岁第一次参加少儿钢琴比赛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的蓬蓬裙，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乔沁亲手给她系了条白色的蕾丝缎带，像个小公主。
乔沁抚摸着照片里女孩的脸，眸光温柔至极。
“我记得你参加比赛之前，老师让你上台先鞠躬，你在家里练了好多遍，可是比赛的钢琴方向和家里是反着的，你上台竟然背对着观众鞠躬。”
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实在太可爱了，大家都在笑，把你气的撅着嘴巴插着腰，指着观众席说"谁再笑就罚站！"”
乔沁笑的几乎停不下来，却是笑中带泪。
握着她的说：“真是个小活宝。”
棠恬帮她擦拭眼泪，柔声说：“过去那么久了，亏您还记得。”
“没有哪个母亲会忘记女儿的事情，”乔沁感叹道：“我当时拍了视频的，可惜前年存视频的硬盘坏掉了，修也修不好，遗失了。”
棠恬笑道：“怎么会遗失呢，不是在您心里嘛？”
乔沁点点头，“是啊，我会牢牢记一辈子。”
她正要说什么，楼梯传来脚步声。
棠恬回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洛鸣凯，他手插着裤袋，神情复杂的看着棠恬。
“先吃饭吧。”
乔沁牵着她的手走进餐厅，洛徵庭和洛鸣凯依次入座。
四人入座，洛皎皎的位置是空着的。
每个家庭，谁做哪个位置大概是固定的，洛皎皎现在的位置正是棠恬原来的位置。
棠恬问道：“皎皎不吃饭吗？”
洛鸣凯淡淡的说：“她不方便，我们先吃吧。”
洛徵庭吩咐陈妈，“去把我做的排骨端出来，放在恬恬面前。”
“是。”
陈妈去把菜端来，正要摆在棠恬面前时被洛鸣凯叫住。
“摆在她那里，别人还吃不吃？”
话音落，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乔沁责怪儿子，“一直是这样的！”
“一直这样就是对的吗？”洛鸣凯毫不客气的说：“摆在中间！”
洛徵庭沉沉的开口：“陈妈，就摆在恬恬手边，按我说的做。”
陈妈迎着头皮放下盘子。
棠恬仿佛没听到方才的对话，她对陈妈笑笑，“谢谢陈妈。”
抬眼看向哥哥，正和他的视线对上，她扬起嘴角，他别开脸。
棠恬依然视而不见他的冷漠，拿公筷给爸妈和洛鸣凯各夹了一块排骨。
和小时候一样。
乔沁微红了眼眶。
棠恬咬了一口排骨，香糯酥烂，入口即化，她赞叹道：“好吃！爸爸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洛徵庭勉强笑了笑，“喜欢就多吃点。”
乔沁招呼着：“都吃吧。”
大家都拿起筷子，除了轻微的咀嚼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还是洛鸣凯先放下筷子，力气不小，发出啪的一声。
他深呼吸一口气，说：“昨晚生日宴上的事，咱们谈谈。”
棠恬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说吧。”
乔沁连忙阻止，“先吃完饭再说。”
“没事的妈妈，”棠恬甜甜的笑着：“没关系的。”
洛鸣凯搁在桌面上的手攥成拳头，甚至可以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他说：“皎皎让你亲生父母上船，给你难堪，是她的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棠恬细嚼慢咽着嘴里的排骨，没应声。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