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二人聊着正事,棠恬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干饭。
她现在可是董事长呢,要学着了解这些事情。
商焱忽然说:“米乳糖糕太甜,吃点别的。”
孕期要控糖。
棠恬吃的正欢呢,跟他打商量,“我血糖蛮好的,多吃几口没事。”
商焱态度很明确,“不行。”
他吩咐服务生把糖糕拿走。
棠恬撅了撅嘴巴,嘟哝道:“管这么严。”
对面的颜意东笑道:“我怎么觉得,弟妹怀孕后样子好像变了?”
棠恬诧异的摸摸脸,“有吗?”
颜意东:“好像有,但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商焱淡淡的说:“上次颜伯伯的寿宴延有化妆而已。”
算起来这次是颜意东见她的第二面。
颜意东豁然开朗,“怪不得,现在的化妆技术了不得,弟妹简直判若两人。”
棠恬深以为然。
“寿宴比较正式嘛,阿焱特意请的化妆师,画完我都有点不认识自己啦。”
商焱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猪肚汤,“喝点汤润润。”
棠恬乖乖喝汤,隐约觉得他不太喜欢自己和其他男人聊太多。
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中间棠恬去洗手间,商焱吩咐随身照顾她的保姆,“扶好太太。”
“是。”
颜意东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追随她的背影,虽然怀孕,背影却依然瘦瘦细细的,后颈白皙详细,韵味悠长。
但只是一瞬,便移开目光,却不期然撞上一双审视的眼睛。
颜意东晒然一笑,“上次虞昌宁的事,动静不小。”
商焱靠着椅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要多亏颜二爷帮忙。”
颜意东轻笑,“你我都知道,跟我二叔没关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笑容稍稍收敛,意味深长的望向商焱,“我只是不明白,你和秦家素无往来,秦家人为什么肯出面救弟妹。”
商焱扬唇:“你在审我吗?”
“我哪儿敢,单纯好奇,”颜意东笑说:“霍家出事这几年,秦家一向沉寂安分,忽然出手不奇怪吗?”
商焱跟服务生要了一杯牛奶。
“要脱脂的,温牛奶。”
他这才看向颜意东,“这要多亏颜二爷。”
得知棠恬买画救人的事,颜意东不禁感叹:“怪不得,哪有吉人天相,分明是善有善报。”
棠恬刚好回来,颜意东提起过段日子,颜夫人会来京市参加慈善基金会开幕。
“我母亲跟弟妹投缘,自从上次见过常常提起你。”
棠恬欣然道:“颜夫人来乾海,我一定亲自接待。”
商焱把温牛奶拿给她,“你在养胎,颜夫人怎么舍得麻烦你。”
随后商焱转移话题,棠恬也懂事的没有继续,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喝牛奶。
吃完饭离开时,棠恬不小心碰到墙边做装饰的树枝,发簪被别掉,绸缎似的长发瞬间垂了下来!
她缓过神,看到地上摔成三段的帝王绿簪子心疼坏了。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簪子。”
颜意东将簪子拾起来,“弟妹别难过,我认识几个文物修复大师,处理断裂的玉器很容易。”
一听可以修复,她的小脸亮起来,“我听说过,可以修复到完全看不出痕迹。”
颜意东笑意温沉的望着她的笑颜,“嗯,修复好给你送回来。”
“好……”
“不用麻烦,”商焱淡声打断:“乾海文玩界也有这样的高手,就不麻烦意东了。”
他伸出手:“还我。”
颜意东笑了下,“也好。”
目送夫妻俩离去,颜意东手掌搁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隐约可以闻到淡雅的香气。
方才她长发散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
很好闻。
他看了眼他们里去的方向,钻进车里。
拨出母亲的电话,“棠恬和秦悯若至多五分相似,是您想太多。”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颜意东的脸色渐渐冷下来。
“知道。”
棠恬在商焱身边仿佛没骨头似的,不是靠着就是倚着,要么被抱着。
她还在惋惜奶奶留给她的簪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还不信,现在走路都这么不小心。”
商焱抚着她的长发,“传闻玉可挡灾,或许无形中帮你挡了灾难,”
棠恬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轻叹道:“只能这样想了。”
忽然感觉胎动,她惊讶道:“宝宝也安慰我哎。”
商焱浅浅的勾唇,轻吻她散发着幽幽淡香的长发,“傻丫头。”
她抬起头,大眼睛黑亮慑人,“你刚才看到我和颜意东说话又吃醋了,对不对?”
商焱捏住她的下巴,双眸微沉看不出喜怒。
“普通社交,我怎么会吃醋?”
“就是有!”
棠恬得意的仰着小脸,“我早就看透你了!大醋缸!”
她捧着他的脸,“没那么多人喜欢你老婆,而且我肚子都这么大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