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里,反复出现的走路声让身体极度疲倦的时尽折打起精神。
他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昏暗的房间里,时尽折听见一种按压泡泡塑料的声音,有点粘耳朵。
他左右巡视:“舍赫?”
“来这里。”舍赫坐在墙角,尾巴扭来扭去,在地板上来回摩擦。
“你在干嘛…”
“拽住这个。”舍赫递给他一层淡紫色薄膜,“站在原地别动。”
时尽折不自觉捏了两下手里的东西,滑滑的,软软的,当指腹摸到上面规则排列的菱形凸起,他终于反应过来手里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他的命只有一条,要命的事却有那么多件。
用眼看和上手摸完全是两码事,时尽折不用她说,都能做到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你能不能用点力。”
“能…”他凝重的握紧手里的一小段蛇蜕,看她满屋子的往前抻蛇尾。
等到淡紫色蛇蜕和尾巴尖反方向扯离,舍赫总算舒畅了。
“你还会蜕皮么。”
“会,”她游弋着新生的蛇尾,来到他面前,露出更为锐利的两颗长牙,含糊不清的给他展示:“我还换牙了。”
“看出来了…”一看就知道咬人就更疼了。
舍赫把蛇蜕拿走,把两颗掉下的旧牙送给时尽折,“送你。”
“送我?”
时尽折从她手上接过那对旧牙,两只手触碰时,舍赫蛇尾消失,再次变成双腿。
他扶了一下,避免她因为突然变化,没能来得及站稳。
但当手拿开以后,两人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舍赫的双腿。
蛇尾没有立刻变回去,舍赫在没有时尽折的情况下,以人类的形态维持了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