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怎么不给每个房间都装两个门。”
他拿出蝴蝶刀,走回门口,隔着门,时尽折听见外面那些人讨论个不停。
有个被挤到最边上的人说:“这都有人用了,要不就算了吧…”
“你懂什么,”另一个怂恿刀疤:“刀疤哥,我刚听那边的员工说,这是经理办公室,有个小休息室,里面有床。”
“不用你说,我也会把每个房间检查一遍。”刀疤问身旁的光头,“你确定是这两个人?”
“身形对的上,我不会看错。”
“那可得抓住了。”刀疤和光头搬到职工公寓后,观察过那里的住户,其中五楼有家住户,一直不出门,被邻居敲门也像死了似的,从不说话不给回应。
说死不像死,因为那房间还总有奇怪动静。
直到那天两人从五楼离开,他们下楼进入那间房间,发现里面干净的除了家具,就剩半根绳子。
这么多天不出门,家里一点吃的喝的都没有,墙上有通向隔壁的门,屋里还有消毒水的气味,这要不是拿到空间戒指的玩家,他把头拿下来当球踢。
“里面的,我再说最后一遍,开门,我连这栋楼都能闯进来,破门更是轻而易举。”
光头也说:“你们也是那栋公寓楼里的住户,我劝你们别跟我大哥逆着来,手里的东西赶紧交出来。”
这么多天都龟缩在家里,怕是生性胆小,不敢冒险,这种人最好吓唬了。
说公寓楼,门里的时尽折可算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
舍赫更是一下就把两人对上号:“这是拿小狗做实验的那两个人。”
“对,所以现在需要你帮忙了。”
时尽折后撤半步,隔门瞄准外面的人,“辛苦帮我把说‘有人住,算了吧’那个分出来,他有任务。”
“公寓楼里那两个留给我。”舍赫指向休息室的隔断门板,她知道时尽折担心什么。
“门坏了,到时候我拆了,你用这个挡。”
“那你把除这三人以外的站位都给我吧。”
舍赫耳中传进各种卑劣的议论,听见一个说进门先看看女的漂不漂亮的,她走到一个和墙面产生二十五度夹角的位置。
“就这里,高度到你耳边。”
地毯淡化了时尽折走动的脚步声,门口一个和同伴露出不言而喻笑容的猥琐男子还在幻想,就听一声破空声迎面而来。
蝴蝶刀穿过门板,正中他的眉心。
男子笑容定格在脸上,蝴蝶刀脱手自动回归,从破了一处的门板里,原路返回。
身边人大惊:“这是怎么…”
藏在男人身体倒地的扑通声里,蝴蝶刀从另一个角度穿透门板,又取走一人性命。
门板上破了两个长型破洞,里面有个冷淡的女声,“与你同高。”
不及反应,蝴蝶刀第三次飞出。
来时九个人,转眼间就没了三个。
刀疤沉下脸色,他知道后面半遮半掩的门里有很多人在偷窥这里发生的一切。
现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要他在意面子,就得被架在火上烤。
思考间,第四,第五个玩家倒地。
“藏头露尾,有本事跟我出来正面对决!”他说的有些底气不足,给光头使了一个眼色。
身边唯二还活着的新跟班,也顾不得什么跟在大佬后面有肉吃了,扭头就跑。
冷光一闪,蝴蝶刀擦着刀疤的脸飞过去,他的面颊上瞬时流下鲜血。
在他身后,第六个玩家后脑插着一把蝴蝶刀,脸朝下,直挺挺的倒下去。
刀疤低声咒骂,和光头对视一眼,立即调头飞奔,还是命最重要。
嘭!
飞散的木屑和木条扎进他的后颈,他瞳孔向后转去,一条有力的蛇尾从后卷上来,从他的视线里短暂的出现又消失。
刀疤奋力朝前,伸出的手差一点就能够到前方逃跑的人。
可腰上猛然一紧,眼中景象顷刻模糊成残影,他被前路无情的抛下。
他和光头一起被蛇尾卷进房门内,只留下窥视人群畏惧的惊呼。
跑在最前面的玩家被蛇尾碰到了身体,他本就怕蛇,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
他敞着腿,管不了什么形象问题,狼狈的往后错几下,看着门内飞舞甩动的蛇尾,他喃喃道:
“这是什么东西…蛇吗,楼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啊!”
舍赫就坐在门内的沙发上,人们只能从被打破的门板中看见一个淡定的英俊青年和一个女人稳坐的背影。
刀疤和光头被猛摔几下,摔了一脸血,刚呼一口气,蛇尾又施加更大的力量,紧紧绞住两人的身体。
刀疤已经顾不得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他要被缠杀了。
肺被压缩捏紧,他的脖子急速涨红,直到气绝的最后一秒,他终于看清缠住自己的是个人身蛇尾的生物。
可惜一切已经来不及,他连一句求饶都没能说出口。
没了气息的两人被舍赫甩出门外,尸体落到地上滚了两圈,死不瞑目的脸正好对准那名瘫坐在地的玩家。
“你,过来。”时尽折冲他招招手,态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