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的大脑被冰都发木。
他把目光聚焦在舍赫身上。
她手里握着程佑安的手机,钱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在一页一页的翻看那些数字。
和拿着自己手机的样子相同,看的时候嘴唇微动,练习算数。
爱钱又好学,不用等他攒钱,只要她同意,程佑安就能买来她最想要的大房子。
一旁的程佑安还在喋喋不休,像三年没开过张的房产中介,嘴不停的推销自己,告诉客户他这栋房子以后肯定还得升值。
没完没了,听的时尽折想把推销传单摔他脸上。
沉默了片刻,他问:“舍赫,看完了吗,我们可以走了。”
舍赫头也不抬的回答:“再等等。”
比起程佑安的嘲讽,这句留恋的再等等比深宵的冷风还冻人。
时尽折的心情落下去,冷风刮不走心中的沉郁,他的脸像是被冻僵了,没能做出任何表情。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收回视线。
谁说南方的冬天不冷,这不是也挺冷的。
时尽折的失望显而易见,程佑安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这几个月的批评痛苦,甚至是进入游戏的不安,通通消失殆尽。
看吧,他就说了,不心动就是钱砸的不够。
给的够多,什么做不成?
他笑看舍赫,“怎么样,跟我走吗,走了,答应你的马上就有。”
“稍等。”
舍赫把手机还给他,用时尽折的衣服擦了两下手,拉下他的肩膀,让他低头。
时尽折盯着地面,任她拉扯,怕一说话就泄露了情绪。
舍赫贴在他耳边,以悄悄话的动作,程佑安能听到的音量说:
“我刚刚数过了,他有很多钱,我们都抢过来吧,这样你就可以给我买大房子了。”
时尽折心一跳,瞳孔在晃眼的灯光里放大。
“行吗。”舍赫又问一句。
那一瞬间,他心里的冬天冰雪消融,呼啸着要去迎接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