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果然卑鄙。
时尽折怎么能预判她。
舍赫蹬腿踩在他肩膀上,嘴还没张开,时尽折就快一步先说,“浮夸一天,该进入最能落实感情的环节了。”
“还用落吗?你已经是优秀实干家了。”
“…考不考虑少上点网?”
时尽折不清楚舍赫上网都学了些什么,她的浏览记录他没特地去看过,可现在,他认为有必要不定期的检查。
过于良好的理解力,配合舍赫从不为这事羞涩的直白,有时候语出惊人,他都得反应一会儿。
那条腿晃个不停,如他所想,舍赫不当回事的回应:“我以为你爱听。”
时尽折跟抱柱似的抱着她一条腿:“我听你就说?”
“看心情。”
“行,那可不可以指定风格,我喜欢不太需要去反应的,那会让我分神,就你早期那个直来直去的风格吧。”
“那你能变回曾经的风格吗?”舍赫轻描淡写的说:“你能我就能。”
“我曾经什么风格,怕你?”
“庄重的对我欲拒还迎。”她语调慢下来,“你还记得机场那个副本,我们在试衣间里的事吗?”
“那个小试衣间怎么了。”
“我能看出你抽气的反应,你猜我知不知道别的。”
这话说完,舍赫还别有意味,极短的轻笑一声
“……”
时尽折在心里告诉自己,已经是老婆了,不丢人。
“…你当时怎么不说?”
“那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不是让我睡觉么,确实困了,就睡了。”
时尽折机械的扯动嘴角,脑子里没想出别的应对方式。
幸亏她当时听话睡觉了,要不以舍赫刨根问底的直棍性格,他这辈子的脸都别要了。
舍赫另一只腿脚也踩到他身上:“你是在嫌自己丢人吗?”
“你说呢,那时候还是想做人的,不像现在,做人有什么好。”
时尽折偏头亲一口肩上的小腿,“所以今天必须再次感谢我的父母。”
“今天都要过去了,你才想起来他们。”
“不是这个原因。”
舍赫不懂他的意思,“那是什么。”
“听实话吗?”
“当然。”舍赫两条腿都放上去:“说假话就勒死你。”
“我怕我说完了,你也想勒死我。”
“说。”
“以你的…”时尽折做了个意义不明的手势,“我要真是个普通男人,早晚得肾亏,那你以后肯定嫌弃我。”
“……”
他总结:“人类的上限可能是你这个非人类的下限。”
“你哪有下限。”也不清楚舍赫这话指代的谁,她反问:“就不能是你不行吗?”
时尽折很是好笑的哈一声,“知道你和高铁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没有区别。”
“高铁不满载也能高速行驶,你不行,你没装满就得下紧急制动要求重开。”
语气再正经听着也不是什么好话,舍赫没预兆的踹他一脚,抬腿往床那边去,走的时候手机扔他怀里,“自己看吧。”
躺下后,还慢腾腾的问:“怎么样。”
时尽折隔着远远的沙发盯了她几秒。
旋即迈步过来,抱手立在床尾跟舍赫对视。
“手铐?”
“你是选择性提取文字吗。”
“没有手铐,直接来吧。”
时尽折跪到床沿,拽着舍赫的脚往下一拖。
“刚不是还说我压榨你。”
“我只是想到蛇似乎能补身体,所以来跟你借点精气。”
“借口,你怎么不说拿我泡酒去壮阳?”
舍赫这回不上当,不管时尽折说什么鬼话先把尾巴变出来。
时尽折双手空空,稍作停顿后说:“原来你喜欢这个。”
舍赫正想甩他两尾巴,身上的衣服就被某种液体洇湿一块。
弥散的酒香气快速溢散,她抬眼看去,瞧见时尽折手上淅淅沥沥的在淌酒。
看不出是他用哪种植物转换酿造出来的,颜色比红酒艳,和熟透的红石榴果肉有些相似。
布料被酒水迅速渗透,贴在身上有点凉,向下汇聚流到鳞片上,闪出莹润光泽。
舍赫愣神半晌,等酒水撒到自己锁骨上,才想起来往后退。
“这床还要不要了。”
“有根树杈子给你盘就够了。”
“…等……头发,我头发湿了。”
舍赫扭过上半身,侧对时尽折,额头滴下的水渍仿若水蛇从脸庞滑落,整个人像在酒桶里刚捞出来,半身都淋到红透。
舔舐从肩膀朝下走,亲到后腰位置,时尽折衣服全染了色,被蹭的和她一样红。
舍赫瞥见床头玻璃水杯上映出的画面,跟两个互相索求对方鲜血喝到精神失常的吸血鬼似的,卷起来的衣摆都在滴酒,生怕今晚不多喝两口,就得去见明天的太阳。
攥紧床单,舍赫另一条胳膊去拽人,“…时尽折,你真道貌岸然。”
明明就是他有想法,每次都说她。
“我只是在满足你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