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
池禹双指缩放再缩放,看看照片再看看配文,这是他认识的家字吗?
照片肯定是舍赫拍的,可一想到她那张冷淡的脸,池禹怀疑,这该不会是时尽折求着她拍的吧。
舍赫看起来真的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每次见她,池禹都觉得她像个对所有人置之度外的旁观者,少数可见的情绪波动只会来自吃和时尽折。
像个花瓶,但不是那种代指某类人的花瓶,而是放在博物馆里,从土里挖出来能见证历史,和人类不在同一个层次的神奇花瓶。
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时尽折,舍赫是不是他从大山里挖出来的神秘高人。
按下小红心,池禹点开微信群,将扇形图预备役的群名修改为[组团上京赶考的书生]。
现在不想当霸总了,他想偶遇美艳精怪,来段旷世奇恋!
时差之外,除了熬夜的夜猫子,只有时尽折看见了这个群名。
挺无语的。
不知道池禹脑补了什么。
看着99+的消息提示他还以为是自己发的照片,可一点进去才发现是舍赫发的。
时尽折定在原地看了好半天,看的舍赫忍不住指甲刮下床单,问:“我发错了吗?”
“没有,我只是…”
“只是?”
“只是离发疯就差这么一点点。”
时尽折一个跨步过去,张开手臂去抱舍赫,把人压倒以后,脸贴着她的颈窝往上蹭,两人一起陷在床榻里。
舍赫:“还没疯就正常一点,我没让生活压的喘不过来气,快被你压的喘不过来气了。”
“生活什么时候压过你,你这日子要都是喘不过气,别人可怎么办。”
“怎么没有。”舍赫在时尽折背上猛拍一把,“没我你过什么好日子,每次进游戏我都在受生活的苦。”
“是我的错,下次你进去就炸副本,炸完咱俩就出来。”
“你好飘啊。”
“家飘不了。”时尽折收紧胳膊,腰都快给舍赫勒断了。
“可我上周看了一个电影,叫做飞屋环游记。”
“…不想跟我说话可以不说的。”
“别这么不懂事。”舍赫紧接这话又问出一个非常童真的问题:“你能给我做个会飞的豪华树屋吗,我想睡天上。”
“我带你坐飞机算不算。”
舍赫眼睛一闭:“睡觉吧。”
这事做梦比较快。
时尽折听她没动静了,起身在她脸上摸一把,“真睡了啊。”
“假睡。”舍赫躺回枕头上,“去关灯,我真的要睡了。”
游览一天,脑子和身体都在运作,她想睡个素的,不想和时尽折夜夜笙歌。
时尽折关灯,躺下来的时候说:“你真是个让人充满干劲儿的妻子。”
从大房子到高铁,现在还要会飞的房子,他努力的目标一个比一个高,动力全是为舍赫实现愿望。
也不知道她下一次还能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怀揣着自我折磨般的期待,时尽折睡过去。
……
北非的晴天很多,转天两人去到阿斯旺,在艳阳天下参观阿布辛贝神庙。
依崖凿建的四座拉美西斯二世雕像气势雄伟,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镀了一层金。
下午来参观的人很少,舍赫走过石像,和时尽折说:“比金字塔好看,而且也没有那么拘谨。”
前两天在开罗,他们走在街头,好好的合法夫妻被限制的像地下情幽会对象。
两人没请导游,就在这里随处逛,没人打扰,时尽折拍照时的心情很好。
舍赫眼尖,瞥到一对自拍的情侣,拍拍时尽折的手臂,“可以让人给我们拍一张。”
时尽折迟疑:“我信不过别人…”
别人拍不好舍赫,他不太愿意。
“那算了吧,到时候你发出去,让别人以为我是带了个仆人来的也行。”
时尽折屈服于这个理由:“我拍。”
他找到那对情侣,二人很热心,连拍几张,相机还回来的时候还说,“你们随便拍拍就很出片,都不用找角度。”
时尽折:“谢谢,过奖了。”
舍赫习惯了学着他说谢谢,也跟着来一句。
四个人闲聊几句,时尽折问有没有推荐的地方。
男方说东非可以,不过基础设施差很多,新婚图浪漫就算了,图刺激可以去,野生动物真的会让人看上瘾。
时尽折记下,和那对情侣分头以后跟舍赫继续参观。
距离大神庙几十米的地方,还有一座规格稍小的,据说是建给拉美西斯二世最爱的妻子,第一任王后奈菲尔塔利的哈索尔神庙。
“古埃及几乎没有哪位法老在凿刻雕像时会让王后和自己齐头站立,这很罕见。”
时尽折打望石像,“据说她名字的意思是最美丽的女人,所以墓碑上有一句太阳为你而升起。”
他对舍赫道:“因为这句碑文,因为同高的石像,那句写在莎草纸上的只要尼罗河还在流动,太阳还在闪耀,我对你的执着就永远不会消失被默认为是他写给这位王后的独宠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