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需要,还是你别有私心?”
沈云韵端庄娴静,更是整个帝都名门千金中的典范,面对所有在大的场面,她也从不会失态,可是没想到今天让她失了分寸的人,不是因为裴颜,而是为了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
沈云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因为自己的嫉妒。
这句话,她也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
对上裴枭幽深眯的眸光,男人也只是淡然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包烟,丢进嘴里,按下打火机,吐出一口白烟,“今日不同往日,明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一切等她完成学业再说。”
“等她到了结婚的年纪,我自会帮她挑选,合适门当户对的世家婚嫁。”
白色烟雾飘来,沈云韵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不舒服,就让高远送你回去。”
沈云韵上前,手触碰搭在她的手臂上,强忍着那股不适的味道:“抱歉,是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小云,别试图揣摩的我的心思,对你没好处。”
沈云韵心‘咯噔’了一声,讪讪地收回手,“下次不会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给你做的点心,记得吃。”
沈云韵知道因为她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继续待在他身边,也只是让他厌烦而已,沈云韵离开之后,桌上的那些照片,也全都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沈家。
沈母见到闷闷不乐回来的女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又在裴枭面前受委屈了?”言语冷冽,说到底还是不省心,真不知道这个她这副软弱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还是裴家那些规矩,把她给教坏了,让她变成这样。
沈母平时对她严厉,斥责,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恨铁不成钢,会被一个贱人生的女儿,欺负成这般模样。
许君柔这个贱人,教出来的女儿,还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沈云韵摇头,“没有,我没事。妈妈,我先回房了。”
看着她上了楼上房间,手里的咖啡气得直接用力放下,“一点骨气都没有,这个性子也真不是都是随了谁,要是她像我,也不至于被一个狐狸精欺负成这样。”
沈云韵回到房间后,将房门锁上,找出了被放在储物柜里的相册,最后的相册里有一张是她十岁时跟裴枭,还有裴枭母亲三人的合照,她翻到了那张照片。照片里裴枭的母亲,是个绝代佳人,金枝玉叶,只是可惜死的早,不过四十就已经香消玉殒。
见到裴枭母亲手腕上戴着的那只手镯,沈云韵又从包里拿出宋明珠的照片对比…
多看一眼,她的心,便多凉一分。
一模一样。
就连上面那条裂纹位置,真的是一模一样。
裴枭母亲手上戴的玉镯,跟宋明珠手上戴的镯子是一样的。
手中的相册突然无力滑落,掉在了地上。
沈云韵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到整个人都是在颤抖着的。
当年,十岁的裴枭捉弄她,将虫子放在她头上,她生气得一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搭理他,于是裴枭为了哄她,就将裴母世世代代传给裴家主母的玉镯给偷拿了出来。
可是在戴的时候,磕在桌子上,不小心被她弄坏。
裴枭担下了责任,还被奶奶责罚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
自从姜家出现意外之后,这枚裴家世世代代相传的镯子就不知所踪,没想到,它会在宋明珠手上。
是,裴枭送给她的吗?
为…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裴枭会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动心。
这…
…
宋明珠骨折的手已经恢复如常,裴枭不在的这一个星期时间,她也是难得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从楼梯上摔下来,拉伤的腿,勉强能走。
裴枭不在宋明珠还是偷偷找了周毅川。
只是大部分时间,周毅川都是在教她做题,基本很少有他们自己的话题。
此外,剩下一半时间,周毅川会教她怎么行针,辨别草药。
宋明珠也会遇到滑铁卢,两味草药十分的相似,她真的会出错,有时候烦了,差点没有把那一堆草药给掀了。
百草堂。
宋明珠突然感觉到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或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安分,才会让她有这种错觉。
宋明珠抓着周毅川沾着草药的手,整个人恹恹的下巴靠在他掌心里,“好难啊!周毅川。”
“不用着急,现在只是刚开始,学医需要漫长的时间,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学会。”
宋明珠看着偌大的百草堂,愁眉苦脸,“是啊!任重道远,周毅川你家家产,还真不好继承。”
周毅川:“慢慢来,我会教你。”
“那你呢?以前是不是看一遍就学会了?”
周毅川应,“差不多。其实分辨这些药草并不难,你只要用心,将它们最特殊的一样记住,下次你就知道会是什么了。”
“行吧,那就再试一次。”
像周毅川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