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回到房间里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蹲在花坛里拨弄的花草的小男孩,换上校服,扣着胸口的纽扣,眼神淡漠冰冷。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
手边放着没有喝完的牛奶,正当宋明珠思绪飘外,却还不知道,身后的危险靠近,没有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在看什么?”
宋明珠吓得立马回过神来,回过神,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男人,裴枭身上还穿着灰白色条形的休闲睡衣,气质慵懒不失矜贵,身上的压迫力还是那样的明显。
宋明珠说,“你看楼下,多了个小孩。哥哥,你看着眼熟吗?”
“别动。”裴枭没有往楼下看一眼,反而抓着她的肩膀,去解开她扣错的纽扣,宋明珠一慌的抓着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裴枭眸光看着她,带着威慑力,宋明珠讪讪地松了手,他说:“必须穿校服?”
宋明珠,“这不是学校统一的吗?”
“小心中暑。”
裴枭难得关心她,宋明珠点头应了声,“还好吧,教室图书馆都有空调,倒也不是很热。”扣子扣到最后一颗,宋明珠就脱离了他,“你去忙你的吧,穿好袜子我就下楼。”
儿子找上门了,还被关在门外,她出面也不当回事。
宋明珠走到衣柜前,蹲在地上找出了两双黑色长袜…
楼下张秋禾见到那个孩子,模样竟然长得跟先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你…你这是…”
男孩小手紧张地抓着衣摆两侧,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满头大汗,脖子被晒得通红,看着他脚上的鞋子也都被磨破了,“阿姨,你看见我爸爸了吗?”
“妈妈说,爸爸住在这里,我是来跟爸爸道歉的。”
张秋禾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这孩子,你赶紧先进来躲躲吧。我去禀报先生,这个点,先生应该也起来了。”
公馆里还是凉快的,小与站在玄关处没敢动,看着张秋禾慌张地上了楼,见到没关门的侧卧里,只见到先生坐在床上正在给明珠小姐穿着运动长袜。
“先生,不好了。”
张秋禾见门没关就走了进来,“楼下,有个孩子,跟您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张秋禾年轻时就在裴家老宅做佣人,一眨眼时间过去几十年,她绝对不会看错。
“哥哥,你还是去楼下看看吧。说不定,他找你真的有事。”两双眼睛都在裴枭身上,但是裴枭看起来淡然无比,仿佛与他无关。
宋明珠的腿搭在他身上,裴枭抓着她也动弹不得,“把鞋子拿过来。”
张秋禾就去了衣帽间,拿了宋明珠的运动鞋过来,这双鞋子是今年的定制款,没有牌子,至于价格多少,宋明珠也不清楚,但是绝对不会低于五位数。
裴枭结果张秋禾手里的运动鞋,“那,那个孩子…”
“让他等着。”
裴枭给她穿上鞋子,宋明珠垂着眸,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裴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儿子不去管,在这里做一些没有用的事。
张秋禾有眼力见地下了楼准备早餐,退出去,不忘关上门。
等裴枭给她穿好鞋子,自然而然地就牵起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滚烫,但让她很不自在,“我还没有洗脸,你先下去吧。”
“他是来找你的,见到我,不好。”
“平常不是挺会盛气凌人,现在怕了?”
宋明珠眼神没有看他,“他是你儿子,有空就多陪陪他吧,一会我可以自己去上学。”
抛开别的不说,宋明珠的存在确实有些尴尬,裴枭要是认她,她就是裴家的人,裴枭不认,她也不过就是个外人。
至于裴颜,好歹也给裴枭生了个孩子。
“我先去刷牙洗脸了。”
宋明珠拨开他的手,抽了出来,走进洗手间里。
挤着牙膏,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如果前世她的死,不仅仅只有裴枭造成,还有裴颜…当年裴颜不知所踪,她又去了哪里?
在裴枭身边她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是他们身边被当成工具人的一环?
殊不知,裴颜早上起来感觉到旁边空空的,孩子不见了,她惊慌失措地找遍了裴家老宅,裴老太太被惊动,也立马吩咐佣人找人。
小与走进君临公馆,看着从楼上下来的男人,他拘谨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了先前胡闹,大吵大闹不理智的样子。
等到男人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小与立马上前,仰着头去看这个威武高大的男人。
爸爸,跟他心里想的一样。
高大帅气,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对不起,爸爸,我不该咬你,我是来找你道歉的,你能不能原谅小与?”
裴枭居高临下,垂眸眼神漠冷的看着矮小的孩子,“怎么过来的?”
“走路的,我还搭了别人的车,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妈妈跟我说爸爸死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爸爸还活着。”
小男孩眼里散发着光亮,坚定不屈,也不怕人,更不怕事。
张秋禾在厨房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先生莫名多出一个孩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