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意识恍惚,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就连呼吸每一口都是疼的。
沈云韵垂着眸,漠然的看着地上的人,一会又装作不忍,不敢去看她。
走廊上,脚步声步步走近,下刻,门外响起了声音。
“连我都拦着,裴家架子不小啊!”
“把这些人给我清理干净。”
话音落下,季母推门进来就看见了面前这样的一幕,气氛在短短不过几秒钟,瞬间爆发,“裴家真是好大的阵仗。”
“阿全,把小姐扶起来。”
“是夫人。”
阿全,是季母身边跟了几十年的保镖。
忠心耿耿,也是季母身边最信任的人。
“裴老夫人你这么做,未免是不是太过了!”
“不过就是教训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季夫人平常疏忽管教,我这个老身子骨,也只好亲自出面帮你好好管教管教了。”裴老太太说的理所应当,面不改色。
阿全将地上的宋明珠扶了起来。
季母身上充满着火药味,平常砍死最随和温婉端庄的人,没想到在她身上还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威慑力。
这次季母是真的努了。
“裴家代我管教?裴老太太我敬你是因为你是长辈。可你们裴家的手伸的也太过长了!竟然敢对我的女儿动手!她就算在外做错了什么事,”
“于情于理,也轮不到你们来管家。”
“真欺负,我们季家没人吗!”
“你们裴家算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季母生气的直接抬手,狠狠地打在了沈云韵脸上,一巴掌扇去,紧接着又是两巴掌,沈云韵捂着脸被打红肿的脸,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裴老太太也为想到,她竟然动手,“你!”
“你竟敢!”
“身为长嫂,不作为,该打!今天我旧替裴老太太好好教训你,怎么做好裴太太的位置。”季母根本没有给裴家半点面子,“不过就是个裴家,还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回去告诉裴枭,今天的这件事不论对错,我都会追究到底。”
“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季母转过身一副如古代当家主母般的气势风范,直接压住了当场在座的所有人,眼神凌冽,“宋明珠从今往后,就是我季家的人,谁敢欺负她,让她不开心,受了半点委屈,就是跟季家,跟我蓝家作对。”
“不管她做的对,还是错!就算是错,她也是对的!”
“帝都没有人敢招惹裴家,但我敢,从今往后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让他永远从帝都消失。”
“老太太!我相信你也没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这些话…我也希望您记着,别再犯了!”
季母冷眸从一旁的沈云韵身上扫过,便带着人,将宋明珠带回了季家。
季母刚带人离开没过多久,从医院又来了消息。
说…有个人,冲进了病房,再度让裴如熙情绪激动,复发了心脏病。
那个人跟疯了一样,把刀架在裴如熙的脖子上,在她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见到血兴奋不已的季京泽,看着面前的人恐惧而又害怕的眼神,她想跑,却又跑不了,他上前直接就将人从床上甩到了地上,手中的刀子,拍了拍她的脸,“欺负?这才叫欺负,懂了吗!”
裴如熙靠在墙上的角落里,害怕的捂着自己的不停流血的手腕,不停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季京泽看她的眼神,冰冷到了极致,就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他慢慢俯下身,视线与她平行相对,“在有下次,我就让你躺在床上,永远都醒不过来。”
“安分些,不好吗?”
那些人破门而进时,季京泽被带去了警察局,不过一会时间,他自己又离开了。
季母将宋明珠送去医院时,得出来的检查结果,是有些内脏出血,后脊椎骨也有轻微的骨裂,没有三个月恢复不了。
然而,今年的六月份正是宋明珠高考的时间。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两个小时。
季京泽赶到医院时,季母还守在手术室门外,阿全听见走廊响起的脚步声警惕的朝后看去,见到来的人,阿全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季母看着身旁冒冒失失出现的人,身上校服上不知道从哪来的血,心想不多问,她也猜到了一些。
季京泽平缓了气息,那双手指上同样沾染了已经干涸的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金属打火机点燃上,看着亮着红色字体"正在手术中"几个字,眼底的猩红还未退下。
季母皱眉:“阿全。”
阿全收到吩咐,直接将季京泽手里点燃的烟给丢了。
“你跟明珠一个班,她跟裴如熙碰面的时候,你不在?”
“不在。她,装的!”
季母冷笑了声,“裴家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宋明珠从手术室出来时,暂时还要去icu,观察一晚上的时间,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也经不住这么用力的棍棒打。
icu室外没有座椅,季京泽就这样坐在门外靠墙,守了一晚上。
上前劝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