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宁像是有些困惑的蹙眉:“不可以吗?”
她理直气壮,像是很震惊陈京墨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陈京墨吐字冰凉:“昨晚给你的两千万,这么快就用完了?”
池鲤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卓宁,又看向陈京墨,手指紧紧抓着陈京墨的衣角,低声叫他:“京墨哥……”
陈京墨顿了顿,低眸:“我让司机送你,今天要去医院检查,你忘了?”
那语气比起之前对卓宁,不知道和缓了多少度。
池鲤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卓宁在心里琢磨方才陈京墨的话,去医院做什么检查,该不会是孕检吧?
这就是陈京墨口中的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真是可笑。
陈京墨不愿意和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生孩子,倒是愿意和池鲤生。
池鲤若真是怀了孕,拿着陈京墨在外面养人的证据,离婚的时候还能多分一点家产……
卓宁还在想着,下颌突然一疼,被迫仰起头来,和陈京墨黑漆漆的一双眸子对视。
“我在问你话,听不到?”
卓宁有些不适,她忍住想挣脱开来的冲动,挤出一个笑:“毕竟很快就离婚了,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折现,这样以后我被扫
地出门了,起码不会去睡大街。”
话音落地,陈京墨脸色就沉了几分。
“离婚?你想离婚?”
他突然扣住卓宁手腕,将她拉了出去,卓宁猝不及防,跌跌撞撞才跟上。
陈京墨打开车门,把她往里一扔。
卓宁头撞到车窗,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还没缓过劲来,就见陈京墨俯下身,咬住了她的唇。
在他身后,车门甚至都还没有关,卓宁可以看到来往的车流人群,听到喧嚷的声音,而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她几乎被陈京墨周身的气息淹没进去,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惩罚,卓宁唇齿被咬得刺痛不已,在快要窒息的前半秒,陈京墨才放开她。
卓宁得了空,立刻就要说话:“想不到陈总这么有闲情逸致,想在这?”
陈京墨不言,只低头看她。
方才的挣扎让卓宁上衣散乱,衬衣被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以及颈侧艳丽吻痕。
卓宁盯着他的眼睛,不合时宜的想起和陈京墨的第一次。
那时他们结婚已经有三个多月,刚领完证,陈京墨连家门都没进,马不停蹄的去国外处理项目,回国后公司召开庆功宴,陈京墨喝多了酒,卓宁去接他。
一切好像很意外,但又很顺理成章。
在那一次后,陈京墨每一周过来两次,并不算很频繁,但比大姨妈还还要准时,每一次都要卯着劲把她往死里折腾,以至于第二天要难受一整天。
好在,陈京墨暂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他整理领带,神色冷淡:“以后,别出现在池鲤面前。”
这话说得,好似卓宁才是那个小三。
卓宁轻轻碰了碰唇角,传来尖锐的痛感,大约是肿了。
她磨了磨牙,心里不是很舒服:“我怎么说也是跟你领过结婚证的,你让我躲着你的金丝雀走,不太合适吧?”
陈京墨抬眼,语气辨不出什么情绪:“你要什么?”
在这方面,他永远单刀直入。
卓宁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摊手:“再来一千万。”
这次陈京墨没有再让他的秘书打钱,而是直接抽出支票簿,填上数字后撕下来丢给她。
轻飘飘的一张纸,落在卓宁身上几乎没有重量。
卓宁收起支票便换了张嘴脸,笑意盛了起来:“京墨哥出手真是大方~”
她用了池鲤的叫法,本意是想恶心陈京墨一下,却不想陈京墨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表情淡漠。
陈京墨淡淡说:“下周一晚上家宴,我有事去不了,你记
得过去。”
说完,他发动了车子。
卓宁很自觉的下了车关上车门,看着陈京墨扬长而去。
她捏了捏手里那张支票,半晌勾唇。
和陈京墨心里那位只要人不要钱的小情人相比,她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卓宁将支票转进温意瑜的银行卡,回家路上接到经理的消息,问她东西还要不要继续卖。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漫不经心:“当然卖了,你不是说有拍卖会吗,能挂的都给我挂上去。”
一堆闪光的破石头有什么用,等她被扫地出门了,拿来当枕头都硌得慌,而且他们俩很快就要离婚了。
经理手脚很快,第二天一早卓宁就收到了拍卖会的邀请函。
她从衣柜里挑了套香槟色的小礼服,袅袅婷婷的来到了现场。
经理已经等在了酒店门口,见她过来,恭谨有加的请她进去:“陈太太,您这边来,位置已经给您留好了。”
卓宁随着经理来到大厅二楼,刚坐下,就瞥到楼下一道眼熟的身影。
她挑眉,颇有兴致的笑了。
陈京墨那位小情人赫然混在来往宾客中,